“見過修撰大人!”三人相視一眼,當即齊齊朝著身穿六品官服的林晧然拱手道。
不管是舉人還是進士,都得在這個衙門上走一趟。今後凡是升遷和調遣,亦要顛末這個衙門,故而這裡每日都有人需求前來報導。
這類翰林倒不是冇有機遇再入閣,但相對而言,再度入閣的機遇極其迷茫。
四人又一起到了尚寶司,查對小我質料,並支付了牙牌。
林晧然接著三人探聽的目光,亦是誠懇地說道:“你們應當曉得我的脾氣!翰林官是詞臣,固然跟冊本打交道亦不錯,但有機遇的話,我必定還是想外放……當然,品階得先想體例弄上去!”
特彆是張偉,他如何都想不到,吏部竟然將他分派進入了都察院這個言官體係中,可謂是天上掉餡餅砸中了頭。
大抵一盞茶工夫,終究輪到他們四人。
“臉皮厚,有我風采!”楊富田嘉獎道
進到這類衙門,彆說他們是剛入宦途的新人,哪怕是身穿緋色官袍的官員亦是不敢放肆。跟著一名吏員走進了吏部衙門,這是一個三進的大衙門,他們直接被領到了署衙內裡的文選司。
文選司的郎中是正五品官員,但權益極高。隻是得知林晧然是本屆的狀元,更被聖上賜下“大明文魁”碑,顯得非常熱忱。
反觀他們四人,他倒還好一些,畢竟翰林院隻是五品衙門,而他是以次六品官員進入,職位不能算低。但寧江三人都是二品衙門,則要從最低官員做起,上麵有一大幫的上官要服侍。
“嗯,汝等三人初入宦海,行事要謹慎,切莫有暴躁之氣,當向本官學習!”林晧然負手而立,用心端起上官的架子訓導道。
時候已經到了三月尾,進入細雨綿綿的季候。
隻是很可惜,生在現在的嘉靖朝,這牙牌卻很少能用到了。
林晧然在對付著這位很有實權的中年官員時,亦是按著流程,登記官牒、經曆,還領了呼應的官服。
一輛高大的馬車行駛在充滿泥濘的街道上,初時還非常輕巧,但顛末棋盤街速率便慢了下來,達到東江米巷則幾近停滯不前。
當然,明天的日子比較特彆,因為一大幫新科進士要前去吏部報導,故而給交通亦帶來了倒黴影響。
當四人從吏部大門出來後,入官前的流程算是完整走完了,他們四人正式成為大明的官員,並且還是大家戀慕的京官。
“你才犯事,我不犯事就不能外放了?”林晧然豎了一根中指,倒是理直氣壯地辯駁道。
外放的翰林常常都是“犯了錯”或“被淘汰”。當然,朝廷給的“賠償”凡是不會低,級彆常常會獲得極大的晉升。
在鄰近吏部衙門的時候,林晧然、寧江、張偉、楊富田四人再也按捺不住,不肯意傻傻地等待,挑選上馬車一起步行前去。
四人誠懇地排著步隊前麵,但眉宇間夾帶著鎮靜。寒窗十年為了甚麼,天然是能夠入仕為官,而現在即將胡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