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怕是李老爺家一天也進不了這麼多銀子吧?
老郎中急的直敲腦袋,診金不收是小事兒,可這病號的病咋拖得?瘧疾不算大病,但是急了一樣能死人!正在老郎中焦頭爛額的檔兒,一個半大小子揹著一個快趕上本身高的大簍子這就出去了。
現在本技藝裡掐著一兩八錢銀子!還加一副沉甸甸的墜子!
付了五錢銀子,李狗剩這就揣著剩下的八錢銀子,來尋李父。
人病號都在這兒等好久了,老郎中略微有些歉意的點了點頭,待伴計抓好了藥,瞅著幾味藥材已然齊索,少收了些診金,這就打發這病號去了。
“金銀花一斤一錢銀子,總計二斤三兩;柴胡一斤一錢八分銀子,總計一斤六兩;貓眼睛一斤二錢銀子,總計三斤十二兩;山棗樹根……”
“嗯,這墜子,成色好,還雕著花,娘子一準兒歡樂。”
“老先生,但是缺柴胡這味藥?”
狗剩一笑,暴露一排光輝的小白牙,解下大簍子,抓了一把:“您瞅瞅,這不就是柴胡?這是我從那無雲山上采摘下來的,已然晾乾,已經能夠入藥了。”
嗬嗬。
“兒子,你冇去偷冇去搶吧?破簍子裡裝的柴草真能賣出一兩多銀子?老爹緊著乾一天可就隻賺三分銀子啊!利市裡這些貨,老爹得乾小半年!”
李狗剩趕快拱手客氣道。
“好,好,小六子,快去抓藥。”
小伴計一邊過稱,一邊撥拉算策畫數,一邊算著一邊念咕著。
藥鋪裡剩下那老郎中滿滿的震驚:“這便是大用收的那門徒?”
“這無雲山中到處是寶兒,本日小子不但帶了有柴胡來,另有這貓眼睛、金銀花和山棗樹根,前兩樣已然洗淨曬乾,這後一樣也用刀子切片曬乾,瞅著已經能夠入藥了。”
“小子比不得老先生救死扶傷,隻是家貧,這才閒來無事采些草藥下來,不成想本日卻還歪打正著,能幫上老先生。小子內心也覺舒暢的慌。”
聽著錢的字眼李狗剩不由內心一甜,家貧,本身巴望父母能餬口的好些,何況本身還要存些銀子籌辦今後趕考,花消都不小,現在本身太需求錢了。
李父瘋了。
人一急彷彿連聽力都會打扣頭,老郎中並未聽清李狗剩卻纔口中說啥,冷不丁的一昂首這便瞅著一小孩兒揹著快趕上本身高的大簍子這就出去了,內心一驚。
老郎中非常對勁的點了點頭,本來還是一孝子,這就號召已安排阿誰的伴計小六子:“來,分類過稱,連著卻纔已然入藥的那三錢柴胡,代價一併算將出來。”
還好銀店尚未關門,狗剩趕了個末班車,給孃親挑了一個大墜子,模樣非常都雅,傳聞還是當下最時髦的款式,狗剩看了也是非常歡樂,明朝時候中國的手產業已經很發財了,這金飾雖說不像後代那麼多花腔,不過也自有一股子厚重感在裡頭,瞅著實在還是很有美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