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玉雨苑,身後跟著侯府的下人,抬著好幾箱東西。
看著厚厚的禮單,容晚玉也不由咂舌,固然曉得本身這個三孃舅經商的短長,但現在一看,還是小瞧了。
以往容晚玉不懂事,外祖母也心寒過,可看著現在還未及笄的孩子如此懂事,內心卻又難受起來。
“不活力不活力。”容晚玉忙上前撫平外祖母氣喘籲籲的胸口,“祖母放心,之前是孫兒不懂事,現在看清了她們的真臉孔,必不會再讓她們得逞。何況,孫兒另有祖母您呢~”
縱如此,聞聲兩個外孫落水的事,外祖母也氣得拍桌,“好一個禍亂後院的賤人,竟敢如此磋磨我們侯府血脈!”
說完又將容沁玉往前一推,“這是妾的女兒,沁玉。快,給外祖母問安。”
當朝帝王年齡已高,疑神疑鬼,最忌諱有人圖謀他的江山。
永寧侯府,因祖上有建國軍功得封,亦世代勇猛。
容晚玉扶著外祖母的胳膊,星星眼地看向外祖母,儘是崇拜。
至容晚玉母親這一輩,上有三個哥哥,兩個戰死疆場,外祖父暮年也因舊傷亡故,獨留外祖母守著侯府門楣。
“好,孫女都聽祖母的。”
“好孩子,苦了你了。”外祖母摸了摸容晚玉的鬢角,她夫君兒子戰死,本身護住一雙年幼後代,守住侯府門楣,天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秋扇和丹桂忙著端茶遞水,又要盤點入庫,忙得不成開交。
“祖母請喝茶。”暗裡,容晚玉省去了外字,更顯得親熱,親手給外祖母沏了茶水。
外祖母摟著容晚玉,心都軟成了一片,“好,等你繡好了,外祖母必然日日戴在頭上。”
這份回禮失實在外祖母料想以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滿麵笑意,“你孃舅收到,定然歡樂。不過,怎得隻要孃舅有,冇有祖母的份兒?”
自嫡妻鐘氏故去,後院蕭姨娘把持,容束少有顧忌身份之彆,現在一言,讓他不覺盜汗涔涔。
外祖母感知到外孫女的目光,半是垂憐半是好笑,拍了拍容晚玉的手,“本日來,不過是顧慮兩個孩子。賢婿自忙去便是,老身去晚丫頭院裡歇腳。”
一副老頑童模樣,逗得容晚玉樂不成支。
本身現在恰是捉襟見肘的時候,既要調度行哥兒的身子,又要拉攏民氣,這些東西的確是及時雨。
孃舅從商,雖有折侯府麵子,卻也保了侯府香火。
行三的孃舅,文不成武不就,秉承永寧侯後竟然做起了買賣,長年在外可貴歸家。
不愧是外祖母,一擊必殺。
幾年遭受,說來話長,容晚玉怕外祖母年齡已高,冇往嚴峻了說。
“外祖母......”容沁玉心有不甘,但麵上作乖覺模樣。
有宿世奇遇的容晚玉卻曉得,這既是侯府的無法,也是侯府的聰明。
祖孫二人,在門口便相依半晌,皆是一肚子的話想要傾訴,畢竟不應時宜。
但是話未完,便被外祖母打斷,“不必。這容府我隻記得有一個外孫女一個外孫,想來還冇老胡塗,隨便認些阿貓阿狗充數。”
雖朝不由商,但士農工商,畢竟商者為末,都城無不言永寧侯府已顯衰頹之勢。
容晚玉讓秋扇拿來提早備好的禮品,翻開是兩對護膝。
容束上前施禮問安,蕭姨娘緊跟厥後,“蕭氏見過老夫人,一知老夫人要來,主君便令備下宴席,就等著您賞光入坐了。”
“你孃舅還在南下經商,此次冇趕來,但也托人帶了很多東西。”說完閒事,外祖母言語鬆快些,讓下人遞來了禮薄,“行哥兒的也在這內裡。他還養著病,這些你替祖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