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孫女都聽祖母的。”
容晚玉讓秋扇拿來提早備好的禮品,翻開是兩對護膝。
永寧侯府,因祖上有建國軍功得封,亦世代勇猛。
縱如此,聞聲兩個外孫落水的事,外祖母也氣得拍桌,“好一個禍亂後院的賤人,竟敢如此磋磨我們侯府血脈!”
“你孃舅還在南下經商,此次冇趕來,但也托人帶了很多東西。”說完閒事,外祖母言語鬆快些,讓下人遞來了禮薄,“行哥兒的也在這內裡。他還養著病,這些你替祖母送去。”
行三的孃舅,文不成武不就,秉承永寧侯後竟然做起了買賣,長年在外可貴歸家。
“小孩子不懂事,莫非主君也不知事嗎?”外祖母卻冇給容束麵子,劈臉蓋臉便是責問,“賢婿位任戶部侍郎,最應重禮纔是。哪個大戶人家,驅逐高朋時,會讓一個妾室做頭?便是湘兒不在了,也該晚丫頭這個嫡長女站樁。彆怪老身言重,宦海上的事賢婿比老身明白,如有人蔘你一本不分尊卑,亂了嫡庶,可會影響官運?”
至容晚玉母親這一輩,上有三個哥哥,兩個戰死疆場,外祖父暮年也因舊傷亡故,獨留外祖母守著侯府門楣。
“祖母請喝茶。”暗裡,容晚玉省去了外字,更顯得親熱,親手給外祖母沏了茶水。
祖孫二人相視一笑,又避開下人,細細說了而後打算,達成共鳴。
但是話未完,便被外祖母打斷,“不必。這容府我隻記得有一個外孫女一個外孫,想來還冇老胡塗,隨便認些阿貓阿狗充數。”
說完又將容沁玉往前一推,“這是妾的女兒,沁玉。快,給外祖母問安。”
這還是蕭姨娘掌管後院來,第一次被容束打臉,臉上的笑差點繃不住,隻感覺肚子都氣得抽疼,拽著容沁玉俯身辭職。
秋扇和丹桂忙著端茶遞水,又要盤點入庫,忙得不成開交。
到了玉雨苑,身後跟著侯府的下人,抬著好幾箱東西。
自嫡妻鐘氏故去,後院蕭姨娘把持,容束少有顧忌身份之彆,現在一言,讓他不覺盜汗涔涔。
以往容晚玉不懂事,外祖母也心寒過,可看著現在還未及笄的孩子如此懂事,內心卻又難受起來。
這份回禮失實在外祖母料想以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滿麵笑意,“你孃舅收到,定然歡樂。不過,怎得隻要孃舅有,冇有祖母的份兒?”
“孃舅長年外出經商,多乘船隻,不免侵染濕氣,這護膝裡有藥材,耐久帶著,能夠避寒去濕。”
永寧侯府富庶,往年給容晚玉和容思行送禮時,為全禮數,蕭姨娘母女二人也冇少叨光,是以蕭姨娘對外祖母也眼熱得很。
看著厚厚的禮單,容晚玉也不由咂舌,固然曉得本身這個三孃舅經商的短長,但現在一看,還是小瞧了。
外祖母感知到外孫女的目光,半是垂憐半是好笑,拍了拍容晚玉的手,“本日來,不過是顧慮兩個孩子。賢婿自忙去便是,老身去晚丫頭院裡歇腳。”
本身現在恰是捉襟見肘的時候,既要調度行哥兒的身子,又要拉攏民氣,這些東西的確是及時雨。
因家風故,外祖母言語直率,但意義卻也明白,一語點醒容束。
不愧是外祖母,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