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王二人都是讚成道:“此論甚好。稱得上正大光亮,堂堂正正。”
王安國話雖這麼說,但始終偷看王安石的神采。
王安石回到了書房裡,將昨日寫的奏章取出重寫,這本是他第八封推讓天子詔令的奏章。
範鎮道:“話是如此,但現在詩賦予經義之爭越來越烈。之前我看了汴京,國子監呈上的卷子,這些考生的詩賦可謂大不如前。”
這兩點都引發了反對竄改,鼓勵保守的範鎮的不滿。
並且省試後在放榜前,遵還是例,主考官還要將前十名的卷子謄寫一份副本進冊上呈給天子禦覽,這意味著這十張卷子都是精挑細選而來。
當然章越所言的僅次一條,今前麵的篇幅來看還稀有條,到底寫得甚麼就不知了。
如何用?
如何惠民呢?在保息九惠。
墨義改成大義就是從經學從訓詁變成章句。
王安石冇有說話。
王珪想了想道:“我覺得不如如此,以詩賦純粹為劣等,以文章有見地為上等。”
現在王安石則提筆改了,最後在信末答允了天子讓他修起居注的任命,並表達了肝腦塗地酬謝天子知遇之恩的決計。
這就是內簾外簾的測驗軌製。
範鎮對王珪,王疇道:“現在朝堂欲求科舉之竄改,變聲律為群情,變墨義為大義,這與我們當初致學讀書時大不一樣了。”
一旁王安禮道:“是啊,三哥,之前度之是有些操切,但我與他訂交非淺,他並非是那等一心求功名利祿之人,不然他與他二哥章子厚早就和好了。”
王安國突向王安石問道:“三哥,此信有何不當麼?”
他不敢測度兄長之意,不過他也對章越的文章揣摩不出到底深意在那裡。
範鎮,王疇都是點頭答允。
終究卻見王安石將信放在身上,回身回到了書房裡。
總而言之,省試之嚴格要賽過解試十倍。
王安石聞言冇有說話。
讓老百姓們獲得實實在在的好處,如此便能夠減少變法斂財所帶來的惡名了。
王珪道:“範公不管如何,此番進士科,詩賦還是第一場,至於論為第二場,策為第三場,貼經為最後一場。大抵用得還是慶曆前之舊法。”
至於宋處省試時采納初考,覆考兩道法度,也就是主考官先看卷子,等中式的卷子等次評定後,再命覆考官對中式的卷子停止評定,看來主考官有冇有秉公舞弊,將分歧格的卷子取上來。
如何用之於民,在於惠民之法。
這些軌製當然今後都漸漸被人找出空子擊破了,但這也是法久弊生的原因。
點檢官是統統卷子先看過一遍,本身寫上考語定給等次,然後由知貢舉評定去留高低,作為預考校。
知貢舉與點檢官表裡隔斷,兩邊不籌議。
王珪道:“不過考生那邊還需有所交代,我們草擬個文稿貼在貢院門外,言邇來重策論輕詩賦之弊,然後張貼在外。”
寫完信後王安石又拿起章越的殘信看了一眼,然後壓在了桌案一摞信的最下頭,再一併放在信匣裡。
王安國道:“我看算了,縱使度之不見怪,我又有何說辭,另有甚麼臉孔見他嗎?今後你我就彆去燒朱院找他了。”
王安國道:“我記得度之還說過,行變法例不得於仁義二字,要以好處補仁義之失?莫非……莫非好處就在於周禮的保息六政,九惠之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