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李璋與郝質各帶一班禁軍守在福寧殿擺佈。
連李璋身是先帝的表兄弟,也不過得授殿前副都批示使,侍從馬軍步軍兩衙皆由副批示所率。侍從馬軍副批示郝質奪目強乾,以軍功得授宿州察看使。
朔日是大朝會之時,正合適宣佈百官,詔告天下,故而聞之新君即位之人,皆不得離宮。
李璋,郝質都給新君叩首,其他候在殿外的三衙都虞候等二話不說,也是紛繁向新君叩首。
“皇後孃娘安在?此事當細細籌議,哪有這般草率!”
韓琦點頭道:“也是。”
因為還要詔告宗室百官。
現在趙允弼罵罵咧咧隧道:“拜便拜!爾要如何?憑地大聲?”
趙曙道:“先帝曾言過韓公是忠誠可拜托之人,我自是不疑。”
故而當初再看不起,再鄙視趙曙的宗室們,也是恭敬地行叩拜之禮,定下君臣名分來。
趙曙歎道:“幾位相公的身家性命都押在我身上。”
到了聖旨蓋璽這一刻,章越還是不能離宮。
韓琦不慌不忙隧道:“此事前帝已有遺命,馮內製章學士當時在場!”
打契丹,西夏不可,但清君側還是很在行的。
但趙允弼不但反對,還提出改立尊行?
李璋,郝質雖是禁軍首級,但卻冇有調兵的權力,調兵權力掌控在文臣掌管的樞密院!
趙允弼看向韓琦明知故問般問道:“皇子是誰?”
現在耳聽殿內卻傳來碗筷摔地之聲,但聽有人罵道:“我不吃,亦不喝,這飯有毒,這水亦有毒!”
世人入內後,但見新君趙曙在殿內將東西摔得正努力,幾位宮人都躲在一旁瑟瑟顫栗。
說完趙允弼扶趙曙坐下禦座後,第一個下拜,頭磕得是砰砰直響。趙曙惶恐至極,韓琦笑著對趙曙言道:“先帝常誇皇伯有二獻之風(西漢河間獻王劉德和東漢沛獻王劉輔),官家現在曉得了吧。”
但見趙曙邊吃邊道:“眾相公們為何要保我為官家?”
郝質在旁冇吭聲,由著李璋出頭。
不過上首的新君披頭披髮,衣冠不整地獨坐於殿內禦座,一言不發,韓琦的解釋還是那一套,新君身子不舒暢,哀痛過分,乃至於失語,爾等拜過就是,即位以後自有功績。
哪知趙允弼作色道:“豈有團練使為天下者?何不立尊行?”
也有宗室不滿,但見禁軍已站到了韓琦這邊,也曉得局勢不成逆轉。這時誰敢說半個不字,決然被人給拎小雞般逮出去殺了。
說完趙允弼竟直驅禦座,倚老賣老地對趙曙道:“宗實你先下座來,待我等商討後,看誰來作這官家!”
趙曙一聽順勢起家,對這禦座冇有半分眷戀。但韓琦哪肯對著趙允弼喝道:“大王,汝乃人臣也,不成於君無禮!”
李璋道:“不消理睬他們,我們本日憑著儘力保著皇後,護了新君即位,今後犒賞還少得了嗎?”
韓琦讓幾位宮人先退出門外道:“不知官家可否信得過我等?”
他在貝州之亂時為文彥博賞識,一起被汲引為侍從馬軍副批示現在宿衛宮中,也是三衙中均衡李璋這般外戚的存在。
說著韓琦點了馮京,章越出班。
都虞候們也未幾疑,隻傳聞有功績都是皆大歡樂地一個個忠字當頭地表忠心。
韓琦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就依殿帥,馬軍帥之見!那我們再論論犒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