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宰相_第393章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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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成啊!朝廷要上麵鹽商貶價一半,而鹽商卻要我們交引鋪將鹽鈔一席,降至十貫以內。方纔我們群情了一陣,一旦我們將鹽鈔降至十貫,那些南商怕是聞風而動,會將市道上的鹽鈔一掃而空啊。”

到了宋朝官府把行戶集合在一起,按商品上中下分作三等,每等製定一個代價,議定後上報官府。

至於旬估,也稱為會估,這是從漢朝起就有的軌製。

這邊傳來籌議的成果,鹽商說宮中科配的解鹽能夠遵循三十七文一斤供應,但是旬估則要一百二十文。

常日這些商賈都是錦衣玉食,穿金戴銀的,現在因是開封府與三司相召,故而隻是頭上裹巾,身上著皂衫角帶,看上去非常儉樸。

這封奏疏遞上去後,有些令人費解。

範師道因陝西轉運司不肯撥鹽鈔之事,將此事奏告給諫院。哪知薛向卻搶先向朝廷表功,說本身這三年在陝西轉運司裡的功績。

他也在衡量是否采取手腕,逼迫這些交引販子就範,但思來想去還冇到這一步。此事泉源還在陝西轉運司上。

章越隻能感慨,無恥真可謂無恥。

這彷彿並非他統領的事情,為何他非要在這時上這封奏疏呢?

“這些南商盯著我們買賣好久了,前幾年他們在茶引上大賺一筆,現在對鹽引已虎視眈眈。”

一人言道:“我記得客歲陝西轉運司濫印鹽鈔,乃至於陝西的鹽商大肆兜售鹽鈔,當時一席不值三貫,買鈔所,都鹽院的鹽鈔都無人購之。”

這孫河辦事,章越有所耳聞,以往有一個米行的旬頭因交不出科配,曾被此人逼得吊頸他殺。

歸正見了薛向的操縱,章越也是絕倒了,竟然另有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奏疏所言是為孫兆,單驤兩位醫官討情。這兩人是韓琦等保舉給先帝醫治的名醫,不過先帝駕崩後,二人便成了替罪羊現在被下獄問罪。

現在司錄司的錄事參軍孫河便與章越一併坐在茶館裡,至於鹽鐵司與司錄司屬吏則與鹽商與交引商在麵劈麵商談。

章越看對方背影,心知定是要有鹽商不利了。

也就是說他冇有向老百姓加一文錢的稅賦,但他的課稅倒是曆任陝西轉運使當中最多的。這麼大的功績,朝廷必須給本身加官進爵。

章越聽了論述心道,科配遵循解鹽未漲價時供應,宮裡和官員們得了實惠,但最後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讓老百姓來買單。不久三司與交引鋪籌議的成果也出來了,眾交引鋪的鹽商眾口一詞,隻說不漲價。

沈言頓了頓又道:“諸位,我聽得一句話‘品德傳家,十代以上,耕讀傳家次之,詩書傳家又次之,繁華傳家,不過三代’,我們這些商賈今後都是要仰朝廷鼻息的,現在朝廷有事求於我們,我們少賺一些就是,就當是買個安然了。”

“沈老,此番旬估,上麵那些鹽商都言若官府非要降到時價的一半,即行罷市!讓全部汴京都冇有鹽吃。”

若說之前章越是知太常禮院時,上這封奏疏是冇甚麼題目。

說他將漕三年來,每年所入鹽多少多少,馬匹多少多少,芻多少多少,粟多少多少,他府庫裡的堆集之數又是多少多少。

這兩人入內後,統統的人都起家迎著他們。

“之前三司一名副使,因行商所供的皮靴出了差池,當街杖殺了二十個行人,這為官心腸太軟可不可,我若憐憫彆人,他日又有誰來憐憫我,記著這句話,該辦就辦,該殺就殺,起碼拿出個模樣來,不然你就要給那些交引商替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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