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望之笑道:“現在說甚麼也晚了。是了,聽聞他弟弟方取了縣學。”
“但此文確非我所作,我爭孟說隻與賢達爭之,但這些人定念太深,爭之無益。倒不如自孩童起教之培之,收蒙正之功,此一言難道賽過我等辯千言萬語。”
宋真宗下詔以後,章頻就棄了功名,將機遇推給其弟。實在與其說是推給其弟,而是順服宋真宗的意義,將會試名額讓給其彆人,並且一科三進士太刺眼了些。
而按汗青上而言,嘉祐二年的科榜牛人輩出,可謂千古第一榜,這要多虧知貢舉歐陽修一改以往進士科測驗堆砌詞句的弊習,不拘一格用人才。
去官以後,章望之也是遊山玩水。
二人也常手劄來往。
章友直道:“章越的二哥現在也改在章谘臣籍下,且改名為惇,字子厚,現在自姑蘇發解,已中了進士。”
章友直聞此臉上一改沉重,笑著道:“然也,方纔剛走,此子倒是故意了。實在入縣學我也未幫甚麼,不過具結作保罷了,但此子卻儘推於我,感激再三。”
此事轟動了章家。
“除了院裡章子平,其彆人未傳聞。”
‘儘力念前哲,吾言非子詬’。
宋朝天子不是冇乾過如許的事,宰相兒子考了進士,天子親身出麵將對方勸退,意義是你要將名額讓給敝宅後輩。
但是章得象並不認同範仲淹的變法,章友直對範仲淹變法也持有否定的觀點。
嘉祐二年。
“非也”
章望之道:“如何不記得……”
章望之聞談笑道:“確切本族迄今已好久未有後輩同榜,這是一件功德。”
章衡不但狀元落第,也成了浦城獨一一名進士。
章衡殿試破題雲:“運啟元聖,天臨兆民。”最後宋仁宗詳定幕次見此言:“此祖宗之事,朕何足以當之。”
“介甫說些甚麼?”章友直問道。
章望之不由笑道:“竟有此事?現在你難道非常可惜。”
章望之未取字時即仕官,因叔父章得象也在朝為官,避位去官。
當章衡狀元落第的動靜,傳至浦城縣時,合縣高低皆是歡娛。
俄然之間,章友直突道:“是了,現在子平與子……是了,子厚同榜,難道族中要出兩個進士了?”
故而這一科進士榜本是三百八十九人,最後隻要三百八十八人,而諸科仍為三百八十九人。
不稱字,不稱呼,直呼姓名已即是罵人。
話很客氣,但內容即是指著鼻子罵了。因而兩邊各有弟子朋友簇擁,即開罵了。
一族三人同中進士,有些刺眼。
但不管如何蘇軾及其弟蘇轍都屈居章衡之下。
因而擢章衡為第一。
章望之驚道:“甚麼?竟有此事?”
對於浦城縣而言,必定是要載入縣誌縣史。
聽了章友直這麼說,章望之當真道:“現在不會如此吧,官家待下一貫寬仁,此科南豐曾家一門都出了四位進士,也冇傳聞要放棄功名。而本族不過子平,子厚二人,豈會遭人之忌?”
“文章非宣教而乃正心,孟子之學乃煌煌正道,續賢人之意……”
狀元可冠名一榜,故這一榜稱為章衡榜。
章宅當中,章友直扶起章越撫其肩笑道:“誒,師生之間,何必稱謝。既入了縣學,即用心於貢舉,你的經學不錯,三十前明經不在話下,不過篆書不成落下,朔望之日你來此,我親授你篆書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