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蔡確之前在開封府任推官，當時開封府知府是劉庠。劉庠任河東轉運使時，回絕行青苗法，並在多件事上反對王安石。

李憲又看了堡內的廊房，匠坊，水井，衙門，草料場等等，一一皆是井井有條，打算整齊。

李憲道：“然也！”

章越笑了笑，當即請李憲去火線旁觀，但見轉過了一道山梁，這裡水聲隆隆。

王安石曉得對方偶然於宦途，因而就讓黃履出任同知太常禮院和章直作伴。

但李憲卻冇有與高遵裕同業，他反而主動提出要與章越往渭源堡觀察一下屯田的環境，好進一步反應給官家。

李憲不由問道：“章龍圖治兵不以階層法嗎？”

崇政殿四周的廊下裡，新任禦史蔡確正烤著火，他的一旁則是新任同知禮院的章直與黃履。

章越，王韶聞言都是大喜，這代表李憲在火線大將爭功當挑選了他們二人。

章越道：“這是一張一弛之道，五代時治兵以寬，故而太祖糾之以嚴，但現在分歧，廣銳軍本就曾兵變過朝廷，如果再治兵以嚴，反適得其反。另有我軍當中，番軍也占了三成之多，如果軍法峻厲，生性渙散的番人也不肯來了。”

階層法是宋朝有鑒於五代後‘兵驕逐將，帥強叛上’而設立的軍法，上至軍廂批示使，下至長行，由下至上的絕對附屬乾係，總而言之是以重法治軍。

汗青上薑維北伐為鄧艾所敗，為了收縮從漢中打擊的補給線，便在此屯田，一年可供四萬士卒之用。

李憲一看但見五六丈高的翻車，正不竭從河中打水，而三五個蕃部孩童正用腳踏著翻車的腳踏，收回清脆的笑聲。

因為蔡確替王安石逐掉了劉庠，王安石當即保舉對方出任監察禦史。

李憲，王韶都是點點頭。

劉庠顏麵掃地，要求消弭蔡確的官職，王安石卻不肯。

賊匪害了百姓們，端賴官兵來救生。”

劉庠新到任，蔡確就給了他一個上馬威。

章越笑道：“士卒也是有父母兄妹後代的，我也是一併來教養，主如果常日要多訓之，緊練習。每日一練習，練習以後講軍紀，這愛民歌也是一等手腕。”

薑維屯田的遝中，就是甘肅省曲舟縣，距渭源堡隻要五六十裡路，現在地屬岷州，為木征所據，另有一部分屬於秦鳳路階州。

而都城當中，跟著歲末年關到來，則又是另一個氣象。

章越獎飾道：“公公博學廣識，這恰是梅公的詩。”

李憲恍然道：“那章龍圖如何治軍呢？”

三人正說說聊聊，談著熙州的兵事。

“全軍個個仔諦聽，行軍先要愛百姓，

……

“現在有了臨洮，定西在外，古渭，渭源則為次邊，可在此大肆屯田，便不怕番人擾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