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宰相_七百七十七章 金牌之下勒令退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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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觀燈自少不了大臣女卷相陪。十七娘自不例外。當初郊祀時十七娘辭了誥命,而在客歲章越第二次任經略使之際,高太後親身下旨賜了十七孃的誥命。

章直隻能辭職。章直回到天章閣,也是忍不住想手劄一封給章越問他在西北,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一旁的誥命夫人紛繁相互言語,待提到對方是章龍圖的娘子,世人都是暴露豁然和戀慕之意來。

站在一旁的章直現在剛升作了同修起居注兼寶文閣侍講。雖未入待製,但這番恩遇也是千古少有的。

“終究下定奪了!”章直重重地擊掌當即往禦殿趕去,等內宦端著新沏好的茶走出時,章直早就走得冇影了。

之前官家變動前命,將熙河路事又重新委給章越,除了王安石,吳充的勸諫,也有章直的一份進言的功績在此中。

數十萬盞的燈樓,映托著月華煞是都雅。京中百姓皆擠往宣德門處觀燈。

內侍們皆喜氣洋洋隧道:“陛下本日就早些安息吧。”官家點點頭道:“能夠,派人奉告太後,太皇太後就說河州之圍已解……”

如許的官家確切是好官家了,但把統統的精力全數投入國事,乃至於這患得患失之心未免也是過分度了。

……次日在禦殿當中。官家看著西北的輿圖,那河州局勢恰是他日夜牽掛著。

十七娘登樓向太後道賀時,高太後笑著對一旁陪宴的李太君道:“果然是知書達理,我真的好戀慕你有這般的女兒。”李太君笑著道:“就是太文氣了些,那裡及的太後能文能武。”十七娘在旁賠笑,到處謹慎謹慎。

章直道:“回稟陛下,章越與文相公並無反麵,再說兩家都還是姻親,決然不至於如此。此事在章越給陛下的奏疏已寫得明白了,鬼章木征二人在河州附近埋伏了重兵,放著河州城用心不打,正等著我軍去救。”官家曉得章越確切有來信給他解釋過,不過他還是不由很多想。

李太君心底一揪歎道:“他文相公現在反對西北用兵,是不替他家的六郎君說話,倒是他的兒媳婦求到你章家這裡來,令你很難堪吧!”十七娘道:“談不上難堪,姐姐她也是深明大義,這疆場上的事我婦人家不懂,以是也不敢多問。”

李太君看著四周無人言道:“現在滿朝皆看著西北,西北皆看著你夫君,以是太後這才正視你,讓你坐在身邊,這是官家的恩情。不過我們必必要曉得謙退。你本日便做得很好,不落人丁舌。”十七娘道:“女兒自幼承孃的教誨,曉得到處謹慎的事理。”李太君對十七娘道:“是了,十五她有冇有找你?”十七娘悄悄點點頭道:“有的。她找了我兩趟,每次來隻是哭卻不說話。”對十七娘而言十五娘不說話比說話還更令人難過。

“我軍儘焚番軍諸帳後,章越遂引一萬兵趁大雪出寧河寨,不過一日趕至河州城。賊不敢抵潰去,河州之圍立解!”蔡挺亦道:“高遵裕在會州也有捷報送至……”官家聽了神采奕奕,卻無方纔患得患失之情,而一旁的章直也是聽了揚眉吐氣。

章直心想我都是這般,也難怪天子懷這等表情。一旁內宦給章直沏了一盞茶笑道:“侍講又擔憂令叔在西北的事吧。”章直微微點頭道:“是啊,雖不該如此,但體貼則亂。你說家叔此番休咎如何?”內宦笑道:“此話我可不敢多說,不過當初我天章閣奉養令叔的時候,他遇事那份靜氣可賽過你多了。”章直髮笑道:“我如何比得上家叔。”內宦笑道:“章侍講也是不錯了。”章直歎道:“但盼家叔逢凶化吉吧。”內宦笑了笑道:“章侍講寬解,我再予你一碗新茶。”正待這時,一名內侍倉猝奔來向章直道:“章侍講,陛下宣你籌議西北軍事。”章直起家急問道:“但是西北軍情如何了?”這名內侍道:“彷彿章經略相公,從寧河寨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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