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翻個白眼,冇好氣道:“此處雖亦萬餘村民,可青壯此時已在守城,餘下皆為老弱婦孺。對方萬餘卻皆為壯兵,有何本錢拚?”
左髭丈八氣急,勃然道:“親兵怎地,親兵也是兵!從戎哪有不死傷的,似你這設法,不如回家種地去!”
廖化安慰道:“勝負乃兵家常事,莫太放於心上!”
半晌,那兄弟二人連袂而來,裴陵忙為二人看座。
裴陵一愣,點點頭,衝沮授點頭道:“不知先生可有退敵良策?”
裴陵點點頭,感喟道:“火油已經融造出幾桶,明天應可使上,但量怕是不堪大用。”
“鳥毛灰!老子從北海千裡迢迢趕來助你,你倒來勁了,散會!”管亥嘴巴冇左髭丈八利索,氣的掀帳而去!
張牛角心下迷惑,但還是出堂遣親兵去請人了。
沮授點點頭,凝聲道:“那明日若可抵左髭丈八儘力,周裴二人必竟精兵留而不發!”
左髭丈八於議事帳內大發雷霆,憤然道:“也不知偷襲之人是何來路,必不能饒他!”
“沮授?”裴陵心中一動,打斷沮宗論述,上前核閱那木訥中年人,輕問道:“你叫沮授?”
南宋進士胡三省亦言:“使紹能用授言,曹其殆乎!”
“嗨,看我這漿糊腦筋!”裴陵俄然截住了張牛角話頭,用力猛拍大腿道:“怎地將他忘了!牛角,那戶沮姓新戶安設於那邊了?喚他來劃策!”
那青年拱手點頭默許,雖未言語,禮數卻全麵。
“恩,不如看明日攻城成果,再作計算!”廖化撓了撓頭,雙手撐案,沉聲道:“石邑新城堅若盤石,裴陵又狡猾如狐,必有背工,便是破城怕也喪失慘痛!”
管亥聞言,慎重道:“大賢能師若真是裴陵所殺,又怎會將那鬼麵紫金盔交予他,怕是左髭丈八所言有假,不能輕信!”
裴陵緊盯其麵,半晌,緩緩道:“曾舉茂才,任二縣縣令?”
陶升聞言一愣,驚奇道:“先生何出此論?”
“但城若一破…”廖化眼神飄忽不定,寒聲道:“你我馬上攜精兵入城……立斬殺裴陵與那張牛角!以除後患!”
此帳為議事之用,將領真正歇息的帳篷普通泯然於眾兵帳中,不會如此顯眼。
裴陵想了想,道:“然也!”
杜遠麵帶嘲笑,裝模作樣的安慰道:“莫與這熊人置氣,現在敵方又添新助,以後怎辦?”
“尼瑪!”陶升眼中含淚道:“汝漿糊腦筋,拍吾大腿乾甚!”
“彆揣摩了!”廖化揮手打斷管亥言語,冷哼道:“這裴陵也是心性堅固,脫手狠辣之輩!若遇風雲,便可化龍!”
……
陶升坐直身子,撓了撓下巴道:“本日若非牛角及時來援,怕是城門已破,左髭丈八雖精兵大損,但那廖化管亥二人卻未傷元氣,如果明日儘起攻城,實難抵擋。”
張牛角聞言,驚奇道:“火油?何為火油?”
“兵家常事?”左髭丈八聞言更氣,怒叱道:“若非你二人不發精兵,怕是早已打進石邑新城內了!”
裴陵道:“無妨,周到監督便是,快將那兄弟二人喚來。哦不,請來。”
廖化與管亥二人在帳中商討之時,裴陵也正與陶升、張牛角等人籌議守城對策。
張牛角聞言莞爾,旋即正色道:“元紹,莫廢話,說閒事!”
管亥豈是吃氣之人,聞言辯駁道:“汝特長下兒郎不當回事,老子的親隨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鄉親,豈能如你般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