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點點頭,凝聲道:“那明日若可抵左髭丈八儘力,周裴二人必竟精兵留而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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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裴陵心中一動,打斷沮宗論述,上前核閱那木訥中年人,輕問道:“你叫沮授?”
裴陵一愣,點點頭,衝沮授點頭道:“不知先生可有退敵良策?”
史上沮授曾為冀州彆駕,做過兩次縣令,後為袁紹處置,常出良策,但袁紹多不平從,致官渡大敗虧輸。沮授被曹所擄,拒降而死,先人皆言:袁氏諸臣,田豐外,莫忠於授,後以身殉。
“坐的高,看得遠…”裴陵翹著二郎腿坐於一處木墩上,居高臨下笑道:“我就喜好俯視於你。”
公然,半晌後,沮授緩開口道:“聞公子所言,那管亥勇烈,廖化有謀?”
管亥豈是吃氣之人,聞言辯駁道:“汝特長下兒郎不當回事,老子的親隨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鄉親,豈能如你般禍害!”
張牛角聞言,點頭苦笑道:“可不,便如本日混入城的那戶,一共不過四口人,兩個老邁,這還算好的,更有甚者一戶…”
“汝既已將左髭丈八罪過訴於管亥,那管亥忠誠,定會心生厭怠!而廖化若能識人,本日見地左髭丈八視將士如草芥之態,必生與虎謀皮之感!”
笑話,此人表麵木訥,實在緊密,乃是大智若愚之輩,不然焉能得曹阿瞞‘孤早相得,天下不敷慮’之評價?
左髭丈八氣急,勃然道:“親兵怎地,親兵也是兵!從戎哪有不死傷的,似你這設法,不如回家種地去!”
裴陵翻個白眼,冇好氣道:“此處雖亦萬餘村民,可青壯此時已在守城,餘下皆為老弱婦孺。對方萬餘卻皆為壯兵,有何本錢拚?”
張牛角聞言一樂,撇撇嘴,驚奇道:“吾怕他是黃巾特工,已安設於軍中,周到關照,著他們來議事好嗎?”
張牛角聞言,驚奇道:“火油?何為火油?”
“兵家常事?”左髭丈八聞言更氣,怒叱道:“若非你二人不發精兵,怕是早已打進石邑新城內了!”
陶升側躺於榻上,斜著眼道:“我說裴陵,你小子可否跟正凡人普通,坐這麼高乾甚麼,哥說話都吃力,脖子都疼了!”
陶升聞言一愣,驚奇道:“先生何出此論?”
杜遠麵帶嘲笑,裝模作樣的安慰道:“莫與這熊人置氣,現在敵方又添新助,以後怎辦?”
那青年拱手點頭默許,雖未言語,禮數卻全麵。
“但城若一破…”廖化眼神飄忽不定,寒聲道:“你我馬上攜精兵入城……立斬殺裴陵與那張牛角!以除後患!”
“嗯…此民氣性殘暴,黃巾將領作歹多端者雖很多見,但罔顧親兵性命的,倒尚屬首見,搏鬥毫無乾係的行商之人,其必能做得出來!”廖化看向管亥,雙眼炯炯道:“左髭丈八野心甚大,且有杜遠為虎作倀,此番怕是與虎謀皮,須得早作籌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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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如看明日攻城成果,再作計算!”廖化撓了撓頭,雙手撐案,沉聲道:“石邑新城堅若盤石,裴陵又狡猾如狐,必有背工,便是破城怕也喪失慘痛!”
管亥點頭,道:“裴陵此子技藝腕略俱是不凡,我黃巾軍中虎將異士儘皆不缺,隻是…哎…”
裴陵道:“無妨,周到監督便是,快將那兄弟二人喚來。哦不,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