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內,關平所率救兵暫留城中,幫手補葺城防。一日,關平上城巡查,見一老兵正吃力搬動磚石,法度踉蹌,他倉猝上前互助。
城內,殘垣斷壁訴說著不久前那場圍城苦戰的慘烈,百姓們雖暫得安寧,卻難掩怠倦與惶恐;城外,曹操退兵的營帳舊址一片荒涼,北風吹過,似有兵戈餘韻,模糊透著不安。
諸葛亮手搖羽扇,平靜自如:“主公莫急,此乃曹操誹謗之計。當下可派親信前去各城,廓清究竟,揭示主公管理方略與將來打算;再將城中糧食品資恰當調配,援助小城生長,以安民氣。同時,可令張飛、趙雲整武備戰,對外彰顯我軍氣力,讓曹操、孫權不敢輕舉妄動。”劉禪依言而行,局勢漸穩。
新春將至,青州城內張燈結綵,極力營建些喜慶氛圍。軍民們聚於廣場,分享著可貴的食品,孩童們嬉笑奔馳,似忘懷了傷痛。
袁譚曉得,局勢愈發龐大,這亂世棋局,一步錯則滿盤皆輸。
與此同時,曹操退回許昌,雖心有不甘,卻也無法。新年宴會上,堂下群臣或恭維阿諛,或進言獻策,他皆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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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譚深知,這長久喘氣之機如履薄冰,必須緊緊掌控。
老兵感激涕零:“關將軍,多虧您等前來,不然俺們這青州城可就完了。隻是這戰亂紛繁,不知何時是個頭,俺那兒子也被征參軍,存亡未卜……”關平心中一酸,溫言安撫,又暗下決計,必保青州安然。
謀士郭嘉看出主公心機,輕聲進言:“主公,青州一役雖未到手,卻也挫了袁譚銳氣。現在劉備勢大,其麾下關、張、趙等將勇猛,不成不防。依嘉之見,可派細作潛入劉備治下,漫衍謊言,言其欲兼併各方、把持天下,誹謗他與盟友乾係;再尋機與孫權密聯,許以厚利,共抗劉備,此乃製衡之策。”曹操眼中閃過一絲滑頭,微微點頭,心中已有策畫。
數今後,外出尋鹽換物的步隊籌辦出發,袁譚親至城門送行。領隊是一名精乾的中年校尉,他抱拳拱手:“將軍放心,末將定不辱任務,換得物質返來。”袁譚叮嚀再三,望著步隊遠去,心中儘是等候與擔憂。
陳宮起家,指向牆上那有些陳舊的輿圖:“山林砍木雖可解燃眉之急,但非悠長之計。依我看,可與周邊小城互通有無,用城中餘糧、手工物什調換所需物質。聽聞北海有鹽田,夏季曬鹽雖艱钜,產量卻可觀,若能調換,既能供平常食用,又可醃製食品,以備春荒。”世人一番參議,定下諸多打算,袁譚隨即安排人手緊鑼密鼓籌辦。
跨年的鐘聲悠悠敲響,青州城表裡卻無太多歡慶之景。
但現在,他望著城中軍民眼中的但願之光,握緊雙拳。新的一年,不管風雨如何殘虐,他定要在這波折亂世,護住青州一方安寧,與盟友聯袂闖出一條活路,讓承平曙光穿透陰霾,灑向這片飽經滄桑的大地……
但是,此行並不順利。步隊行至半途,遭受一夥不明身份的山賊攻擊。山賊人多勢眾,且熟諳地形,將步隊團團圍住。校尉臨危穩定,批示兵士佈陣抵當,可山賊守勢凶悍,眼看就要抵擋不住。
告急關頭,一支人馬從側翼殺出,本來是四週一支山賊聽聞劉禪救兵在青州的威名,又受袁譚常日裡仁政感化,特來互助。兩下夾攻,山賊潰敗而逃,尋鹽步隊得以持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