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荀彧到達長安,袁譚親身出城相迎,禮遇有加,席間論及天下局勢,袁譚侃侃而談,言語間皆是對漢室尊崇、對百姓顧恤。荀彧心中暗生波瀾,卻未透露。幾今後,荀彧返程,袁譚未強留,隻贈厚禮,笑言:“望文若一起安然,他日若竄改情意,長安城門永久為君敞開。”
袁譚自敲定荊州方略後,營帳內日夜燭火透明,張合所率前鋒軍的每一步意向,皆有快馬加急傳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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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審配雷霆手腕整治寺人權勢,一時候宮中血雨腥風。
高順長槍舞動,如蛟龍出海,所到之處,黃巾賊寇紛繁倒地,其頭子尚未反應過來,便已被高順活捉。餘眾見局勢已去,紛繁丟盔棄甲,跪地乞降。袁譚招安令適時而至,大半黃巾殘黨就此歸降,編入軍中,青州之亂遂平。
他修書一封,用心泄漏給曹操眼線,信中言辭誠心,邀荀彧棄暗投明,來長安共襄盛舉,助漢室重振。曹操截獲手劄,勃然大怒,決意摸索荀彧忠心。
逢紀悄悄入帳,神采凝重:“主公,那黃巾餘孽剋日在青州又有複燃之勢。雖說當年被朝廷與各路諸侯打散了大部,可殘黨冬眠多年,趁著天下大亂,勾搭本地流民、山賊,嘯聚山林,打家劫舍,還揚言要重燃黃巾烽火,顛覆漢室。本地官軍圍殲多次,皆是铩羽而歸,若任由其坐大,恐成肘腋之患,危及我們火線根底。”
與此同時,曹操終是按捺不住對荀彧的猜忌,設下鴻門之宴,邀荀彧赴會。酒過三巡,曹操舉杯道:“文若,你我瞭解多年,風雨同舟,可現在這亂世,民氣難測。吾聽聞你與守糧官過從甚密,可有此事?”荀彧心頭一震,抬眼直視曹操:“主公,臣一心隻為曹營安穩,分離屯糧乃是為防袁譚突襲,絕無半點私心呐。”
荊州火線,張合依袁譚指令,按兵不動,靜觀劉琮、劉琦變局。劉琮久等袁譚援兵不至,心中慌亂,蔡氏更是每日哭鬨,叱罵劉琮無能。而劉琦在逢紀幫部下,整軍經武,權勢漸盛,還不時派人騷擾劉琮營寨,荊州局勢愈發混亂。
此時,青州黃巾那邊,袁譚派出的奇兵已悄悄就位。為首將領高順,率陷陣營將士如鬼怪夜行,趁著黃巾主力堆積慶功,防備鬆弛,一舉殺入營寨。
劉琮大驚,急向蔡氏問計。蔡氏嘲笑:“怕甚?那劉琦想反,我們便先動手為強。 可修書袁譚,言明劉琦欲勾搭內奸謀逆,求袁公速速進兵互助平叛,待袁軍一到,我們再設法將其驅離荊州,這地盤,畢竟是琮兒的。”
風雲還是譎詭,局勢好似亂麻,袁譚周旋此中,每一步皆慎之又慎,卻也步步緊逼敵手關鍵。新的機謀篇章悄悄鋪展,各方權勢在這亂世熔爐中或掙紮、或冬眠、或進擊,將來棋局走向愈發迷離,可袁譚逐鹿之念堅如盤石,隻待契機,再度落子定乾坤。
袁譚入宮麵聖,恭聲道:“陛下,臣此舉實乃為陛下清君側,保宮廷安寧。現在天下紛爭,臣殫精竭慮,隻為漢室答覆,望陛下莫要聽信小人讒言,誤信奸佞,壞了祖宗基業。”獻帝麵色陰沉,卻也隻能強壓肝火,虛與委蛇。
孫堅毅痛坐起,點頭道:“賢弟所言甚是,速去辦吧。另傳令下去,抓緊練習水軍,補葺戰船,雖一時難有大行動,但也不能鬆弛,以防袁譚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