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壽之問,有些無禮,但耶律德光鮮得很漂亮,揮手錶示了一下,暫止舞樂。殿中靜了下來,陪侍的文武都不由望了過來。
對脫身之法,他已經思慮了些光陰了,然思之忖之,卻有些無法。他們畢竟隻是文人,部下亦無兵無將,在胡兵蕃將的眼皮子底下,那裡是那麼輕易的。
馮道、李崧這些後晉老臣宰相,固然為耶律德光虐待,但實則仍舊是蕃胡將臣逼迫的工具。在新遼,分屬寄人籬下,常日裡隻能抱團取暖,互為安慰。
彆看馮道年紀大,這耳根子仍舊活絡,大殿當中固然嗡雜,但他明顯聽清了李崧的話。眼皮子抬了抬,瞄了眼懷裡已經坐了名美嬌孃的耶律德光一眼,隻低聲回了句:“李公慎言!”
在馮道冷靜考慮之時,一名寺人小步步入殿中,及至禦前,低眉紮眼地向耶律德光稟道:“陛下,燕王到了!”
“也不知,劉公究竟可否成事?應當能夠吧......”
“很好!”耶律德光哈哈一笑:“來,朕敬燕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