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臬兄,要不勞煩你走一趟,去幫我問問他的意義,他如果情願,我就從速差人去跟製台大人稟報。”見石讚清欲言又止,吳廷棟又煞有介事地說:“保定乃直隸首府,保定府清軍同知‘衝、繁、疲、難’四項全占了,屬最要缺!不是他現現在代理的這南岸同知所能對比的。如果他情願去代理保定府清軍同知,再乾出點政績,謀個實授並駁詰事。何況同知署離製台衙門那麼近,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能得製台大人提攜,將來做個知府並非冇有能夠。”
“不肯意,石叔,我現在哪兒都不想去,就這麼呆在這兒挺好。”
“以是得跟他說清楚,”吳廷棟想想又說道:“我永定河道提及來有很多缺,可唯獨冇有從四品的缺!他還年青,不能安於近況,接著做現現在這個馳名無實的南岸同知倒是安逸,可這麼下去能有甚麼前程?冇有進身之階,你我就算想幫他也幫不上!”
起碼此後不消擔憂朝廷再讓道署協濟河營賦稅,也不消再為河營籌辦甚麼行裝銀,更不消擔憂營裡的那些丘八如果肇事,他這個兼永定河道的直隸按察使會落個禦下不嚴的罪名。
“吳大人,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真如果空出個知府缺您卻不讓下官去,豈不是擋下官的出息?”石讚清半開打趣地問。
對韓秀峰而言彷彿是自毀長城,但對吳廷棟而言這是件大功德!
“這麼說你不肯意去?”
總之,吳廷棟很歡暢,覺綠營就應當有綠營的模樣,感覺石讚清這事辦得標緻。美中不敷的是另有小我占著茅坑不拉屎,如果能讓韓四滾蛋,那便能夠遴派個老成慎重的能吏去代理南岸同知,跟石讚清一道好好治河。
從升遷的角度上看,石讚清鮮明發明吳廷棟的話有一番事理,畢竟韓四都已經是正五品同知了,想在永定河道升轉是不成能的,因為永定河道本就冇有從四品的官職。再想到韓四就算真去做保定府清軍同知,將來也不必然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石讚清沉吟道:“吳大人,下官能夠幫您去問問,但他究竟能不能情願,下官不敢打保票。”
正不曉得該說點甚麼好,正深思要不要起家稱謝,吳廷棟俄然話鋒一轉:“次臬兄,我說近在天涯,並非無的放矢。你想想,韓誌行既做過巡檢,查緝過私販,又領過兵,打過仗,乃至代理過鬆江府海防同知,現現在南岸廳又冇甚麼公事,讓他去代理保定府清軍同知或天津府海防同知是不是正合適?”
“你就不怕……不怕他……”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跟他說,去問問他的意義。”
“次臬兄,保定府清軍同知出缺,天津府海防同知回籍丁憂。製台大人到任不久,對分發到省的候補官員不太熟諳,一時候拿不到主張讓誰去代理,竟修書來跟我籌議。對那些個候補官我一樣不熟諳,你感覺讓誰去代理比較合適?”
可想到韓四能代理南岸同知是彭蘊章保舉的,而韓四到任以後又攀上了肅順的高枝,吳廷棟感覺就這麼動韓四不太合適,見石讚清過來籌議本年的大小安瀾如何籌辦,頓時麵前一亮。
“以是我纔沒跟他計算。”
“那就有勞了,”吳廷棟拱拱手,又笑道:“實在天津府海防同知也是個肥缺,他不管是去保定還是去天津,都比做現現在這個馳名無實的南岸同知強!他隻要情願去,此後不管碰到甚麼難事,都能夠直接差人來跟我稟報。保定知府也好,天津知府也罷,我不信他們敢不給我吳廷棟麵子,總之,他隻要情願去,就絕對不會跟彆人一樣變成點頭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