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此後不消擔憂朝廷再讓道署協濟河營賦稅,也不消再為河營籌辦甚麼行裝銀,更不消擔憂營裡的那些丘八如果肇事,他這個兼永定河道的直隸按察使會落個禦下不嚴的罪名。
永定河沿岸早就分彆了幾十處汛地,石讚清就這麼按規製命陳虎、王河東和吉大吉二等人分汛駐守。看似隻是化整為零,實在是將河營完整打散了。
韓秀峰是打心眼裡不想再折騰,站起來躬身道:“石叔,對不住,讓您老難堪了。彆的事都好說,唯獨這件事我不能承諾。”
趕到道署,固然變著法幫說了很多好話,吳廷棟仍然很不歡暢,陰沉著臉道:“既然他不肯意,那這個南岸同知就讓他再代理幾天,等他代理滿一年再說。”
“誌行,你再想想。”
總之,吳廷棟很歡暢,覺綠營就應當有綠營的模樣,感覺石讚清這事辦得標緻。美中不敷的是另有小我占著茅坑不拉屎,如果能讓韓四滾蛋,那便能夠遴派個老成慎重的能吏去代理南岸同知,跟石讚清一道好好治河。
對韓秀峰而言彷彿是自毀長城,但對吳廷棟而言這是件大功德!
“誌行,他彈劾你也是出於公心。”
“石叔,這兒冇外人,我跟您實話吧,他十有八九是感覺我不但不學無術,並且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感覺我韓秀峰也就能領領兵,既管不了處所上的民政也治不了河。感覺我占著茅坑不拉屎,看我不紮眼,想把我趕遠遠的!”
“吳大人,您想到了誰?”石讚清下認識問。
“這麼說你不肯意去?”
因為從今今後各汛不但要聽營裡都司、守備、協辦守備、千總等上官的,更要聽分轄各河段的管河州同、管河州判、管河縣丞、管河主薄乃至管河巡檢的!也就是說不管韓秀峰這個營官,還是那些個不如何來河營的都司、守備,此後就像各省提督和各鎮總兵一樣變得馳名無實。
“這就是了,”韓秀峰一邊號召他喝茶,一邊笑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彈劾我,我一向冇跟他計算,現在竟然得寸進尺想趕我走,我豈能讓他如願?再說我顛沛流浪好幾年,好不輕易跟妻兒團聚,好不輕易過上幾天安生日子,纔不會信賴他的大話去啥子保定或天津呢!”
從升遷的角度上看,石讚清鮮明發明吳廷棟的話有一番事理,畢竟韓四都已經是正五品同知了,想在永定河道升轉是不成能的,因為永定河道本就冇有從四品的官職。再想到韓四就算真去做保定府清軍同知,將來也不必然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石讚清沉吟道:“吳大人,下官能夠幫您去問問,但他究竟能不能情願,下官不敢打保票。”
可想到韓四能代理南岸同知是彭蘊章保舉的,而韓四到任以後又攀上了肅順的高枝,吳廷棟感覺就這麼動韓四不太合適,見石讚清過來籌議本年的大小安瀾如何籌辦,頓時麵前一亮。
“你就不怕……不怕他……”
“次臬兄,要不勞煩你走一趟,去幫我問問他的意義,他如果情願,我就從速差人去跟製台大人稟報。”見石讚清欲言又止,吳廷棟又煞有介事地說:“保定乃直隸首府,保定府清軍同知‘衝、繁、疲、難’四項全占了,屬最要缺!不是他現現在代理的這南岸同知所能對比的。如果他情願去代理保定府清軍同知,再乾出點政績,謀個實授並駁詰事。何況同知署離製台衙門那麼近,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能得製台大人提攜,將來做個知府並非冇有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