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這兒冇外人,我跟您實話吧,他十有八九是感覺我不但不學無術,並且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感覺我韓秀峰也就能領領兵,既管不了處所上的民政也治不了河。感覺我占著茅坑不拉屎,看我不紮眼,想把我趕遠遠的!”
“石叔,我感覺冇這麼簡樸。”韓秀峰忍不住笑道。
“這老兄大可放心,我不會讓老兄走,一樣不會擋老兄的出息。”吳廷棟指指公案上的那堆文書,笑看著石讚清道:“實不相瞞,我正籌算具折保舉老兄,看可否幫老兄求個知府銜,真如果能求到,再熬上一年半載,到時候便能夠讓老兄順理成章地護理永定河務,然後再代理永定河道。”
對韓秀峰而言彷彿是自毀長城,但對吳廷棟而言這是件大功德!
可想到韓四能代理南岸同知是彭蘊章保舉的,而韓四到任以後又攀上了肅順的高枝,吳廷棟感覺就這麼動韓四不太合適,見石讚清過來籌議本年的大小安瀾如何籌辦,頓時麵前一亮。
“不肯意,石叔,我現在哪兒都不想去,就這麼呆在這兒挺好。”
“次臬兄,要不勞煩你走一趟,去幫我問問他的意義,他如果情願,我就從速差人去跟製台大人稟報。”見石讚清欲言又止,吳廷棟又煞有介事地說:“保定乃直隸首府,保定府清軍同知‘衝、繁、疲、難’四項全占了,屬最要缺!不是他現現在代理的這南岸同知所能對比的。如果他情願去代理保定府清軍同知,再乾出點政績,謀個實授並駁詰事。何況同知署離製台衙門那麼近,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能得製台大人提攜,將來做個知府並非冇有能夠。”
石讚清為官那麼多年,豈能聽不出吳廷棟的言外之意,乃至敢必定他是籌算讓不吃敬酒的韓四吃罰酒,十有八九是籌算等韓四代理滿一年就找個由頭給韓四委個差,等韓四一走就派人來代理南岸同知,而韓四辦完差返來也就冇位置了,隻能跟那些候補官一樣等著差委試用。
趕到道署,固然變著法幫說了很多好話,吳廷棟仍然很不歡暢,陰沉著臉道:“既然他不肯意,那這個南岸同知就讓他再代理幾天,等他代理滿一年再說。”
“誌行,他彈劾你也是出於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