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的皇妃是妃，三品的婕妤就不是妃了？”四皇子開口跟他吵。

聽到“程婕妤”三個字，從明天起就憋著一口氣的二皇子，立時來了興趣：“哦？”

因著黑蛋得了程舟的青睞，奧妙地開端學《開天集》，程婕妤便誠懇了一段時候，不再虐打他，也及時給飯吃。

這一找，還真給他們找到了，隻是頗費了些工夫，等他返來的時候，程家已經冇了。

“攔住他！”程婕妤尖聲大呼。

彷彿重視到有人在看著，二皇子的行動更加快起來，將內力注入劍身，旋身而起，劈向一旁的假山石。

在素心宗那些年，也不是全無好處，起碼他學會了輕功，跑起來比彆人快。

辰子戚仰著腦袋擺佈瞧瞧，看向神采烏青的三皇子和較著在忍氣的二皇子，靈光一閃。

“好！”辰子戚大聲喝采，用力鼓掌。

這一天，皇後將統統妃嬪與皇子、公主叫到鳳儀宮來，交代過年的事件。

“那我孃的事……”辰子墨皺眉，能不能學武他並不在乎，他隻想曉得孃親在那裡。

程舟原想著先練成《開天集》再報仇，薛浪卻忍不下被歸雲宮熱誠的這口氣，拉著他要去綁架丹漪。

“娘娘，要不要奉告金吾衛，就說六皇子瘋魔了，讓他們幫著攔一下……”寺人哆顫抖嗦地問。

程婕妤，明顯是不會心疼他的，從三歲起他就曉得，哭冇有任何用處。眼看著那細竹條就要揮到身上，黑蛋回身就跑。

“他籌算把《開天集》傳給你？”辰子戚挑眉，這倒是風趣了，跟戲文裡唱得一樣，碰到個八百年不見的親戚，傳了本上等功法，最後大殺四方、天下無敵。

次日，春熙殿，黑蛋有些魂不守舍。

“除夕守歲，隻要皇家人在，安排太多舞姬有些鬨騰。嬪妾聽聞程婕妤會舞劍，不如就由程婕妤帶著王美人、趙美人舞一段可好？”德妃笑著開口，給皇後出主張。

“頓時就要落鑰了，他跑不遠，跟我出去找。”程婕妤輕視一笑，帶著幾個寺人宮女，追了出去。

“那……”寺人有些驚駭。

“薛兄――”屋裡突然傳出一聲哀嚎，聽聲音恰是程舟。

穿戴暗黃色勁裝的少年，手持一柄頎長寶劍，耍著一套儉樸無華的劍法。挑刺劈砍，招招簡樸，卻極其有效，冇有甚麼花腔式，劍身在一起一落間，收回“嗡嗡”的轟鳴聲。

二皇子收勢停劍，看向站在迴廊下的小孩子：“小七，你看得懂劍法？”

皇後突然握緊了手中的杯盞，冷眼看著程婕妤。德妃會提出這麼建議，也是因為程婕妤曾經給皇上舞劍演出過，這般乾脆地回絕，就是在打她這個皇後的臉。

這裡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宮道，通往侍衛們的寓所。阿誰他所謂的舅公程舟，就在此中的一處小院中。

“程婕妤的內力都給廢了，那裡有力量拿劍呀？德妃的雁蕩山劍法不是耍得不錯嘛，找幾個美人共同，耍一套南歸雁劍陣給我們瞧瞧？”貴妃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中儘是諷刺。

以後的事，大師都曉得了。

這話說的好聽，倒是毫不客氣地直接給回絕了。話裡話外都在說，她們一眾出身劍盟的妃嬪不出來舞劍，卻叫一個門外漢演出，必定是想看她出醜。程婕妤的聲音本就有些鋒利，提及話來帶著一股諷刺之感，讓人越產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