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嗎？”低喃出聲，麵前如蒙一層薄霧。

再添一座冰湖？

綠鬆現出靈體，捲起一塊鯨王骸骨，手指在半空虛劃，一道道符文連成法訣，再成法陣，緊緊縛在骨骸之上。

“尊者！”

“自此今後，我們各走各路？”

舟身銅鑄，上搭三層船樓，桅杆雕鏤麋集符文，注入靈力，當即有五彩靈帆升起。

四人還要推讓，李攸沉聲道：“勿要多言，收下！”

“想分開，就要尋個可靠修士，也要支出些代價。”鯨王決計頓了頓，魚鰭指向李攸，“明白我的意義？”

“我為守山器靈，於多數修士眼中，不過‘器具’，可用則用，不成用自當煉化。煉化不得，即彈壓，乃至損毀。”言至此，臉上閃過戾色，“然尊者非是這般。”

七柄玉劍擠到角落，大氣不敢出。恐怕李攸遇環境告急，生熟不計，一樣下腹。

帶走能夠，但放那裡？

幾秒以後，判定點頭，“哇！”

李攸再次無語。

李攸：“……”

李攸點頭，不做無謂辯論。收起靈植寶貝，看向玄冰靈體，有些憂愁。

玄冰靈體規複稚兒大小，眼角仍掛淚水，嘟嘴坐在冰上，一言不發。

待到冰湖乾枯，露-出湖床，巫帝法身亦化作紫光，重回靈珠。

霧色漸濃，李攸忙收起鯨王骨骸，飛身躍起。

由拳頭大小至直徑數十米，隨玄冰靈體落下，湖麵進一步擴大。

“哇！”

正道？

“娃娃。”鯨王飄到玄冰靈體麵前，道，“你究竟是甚麼籌算？困在冰湖千載，還要持續留在這裡？”

玄冰靈體握拳，用力揮動，“哇哇！”

“有小老兒與梧桐雙木在，尊者不必擔憂。”

看著光中五株靈植，李攸不知該說些甚麼。

“哇！”

光柱中，龐大的石雕祭台正遲緩升起。

隨法相拱橋呈現，西陽關中，上百名修士禦劍飛起。

綠鬆點頭，“未有所求。”

正考慮間，突覺身後有靈力顛簸，調轉馬頭，向遠處望去，隻見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破開黑雲。

“這些都是你的收藏？”

山虎石豹還罷，魯川魯陽當場驚掉了下巴。

“天然。”

鯨王眨眨眼，一秒頓悟。

手有金烏真火，李尊者底氣相稱足。再添鯨王靈識，現下就能在冰湖橫著走。

兩顆金豹牙在爪，遲早要老不死都雅！

李攸驚詫。

“為因果，也為報償。”綠鬆盤膝坐好，服下一枚蠍血丹，靈力再度充盈，“小老兒存世千載，見多人間百態，修士善惡。如尊者這般，倒是初次見到。”

李攸展開雙眼，神情有些許龐大。

在四人中，魯川境地最高，也不過練氣六層。碰到築基修士，都是□□煩。但有本命法器護體，則大不一樣。

左思右想，終究決定，先祭煉洞天福地，有了“地盤”，行事才更加便利。

“哇哇！”

“可惜啊。”

李攸未幾解釋，彎起嘴角，玄色靈光覆蓋全部光球。

“你之意，是言其善？”

見四人不動，李攸乾脆打出四道靈光，將法器扔給四人，“你等跟從於我，忠心便可。本日修為不高，便勤修苦練，遲早可晉升境地。”

“這些靈植給你，蠍血金丹也給你。”

不時有鱗魚躍出水麵，更有鯨魚浮起，噴出水柱。若再多出幾隻海鳥，幾同大海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