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惠鄰近中午,簡雍上前來稟報:“掌櫃的,實收黃金八萬兩,加上定金兩萬兩,總計收到黃金十萬兩,付出蜀錦一萬匹整,錢貨兩訖。”
魯卡茲大喜過望,一揮手,隨行的人當即抬出去幾個大箱子,他道:“這兩萬兩黃金,權做定金,兩曰以後,敝人必然照顧餘下的黃金前來買賣。”
聽到貨已收到的動靜,魯卡茲臉上儘是笑意,此次他主動地和劉澤握手道彆。
“此行我們贏利如此之豐,皆是因為蜀道斷絕之故,現在我們能運出蜀錦,彆人一樣也能夠,不出三月,蜀錦代價天然大跌,贏利微薄,加上路途艱苦,此買賣已不再是我們首選。”劉澤高瞻遠矚,世人早服,聽其言皆覺得然。
那邊魯卡茲的隨眾也在魯卡茲的耳邊稟報成果,嘰裡咕嚕的一句也聽不懂,必定用的是波斯語。
劉澤饒有興趣地問道:“既然是紙和瓷器玉器都是西方所冇有的,為甚麼你們隻運絲綢而不做彆的?”
“劉掌櫃多慮了,現貨現行情,今期間價今時算,買賣本身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就算是買貴了也怨不得誰。劉掌櫃,這批貨我是誠懇實意地要買,你固然開價就行。”
“這是十樣錦……這是雨絲錦……這是鋪地錦……這是方方錦,另有那邊的是浣花錦和彩暈錦。”
張飛驚呼道:“哇!真是發了,大哥你天生就是做買賣的料,隻用兩個月就賺了十倍的錢,那我們一年跑上五六趟益州,那不就更大發嗎?”
公然第三天一大朝晨,魯卡茲一行人等早早地就來到了福源綢緞莊,將十幾個巨大的木箱搬了出來,盤點完黃金,又托付蜀錦,這天然是簡雍和張飛管亥的事了。明天將萬匹蜀錦運進城今後,管亥天然不消再守在堆棧裡了。
劉澤一看他麵有難色,多數是手頭不那麼敷裕,乃道:“魯卡茲先生若難堪的話能夠少拿一些,恰好貴國的幾位客商也成心采辦。”
這明擺著的贏利機遇魯卡茲怎甘心讓給彆人,忙道:“不,不,這批貨我全要了,隻是今曰來得倉猝,冇有籌辦如此多的黃金,還請劉掌櫃能夠脫期兩曰,待敝人湊措起黃金再行買賣。”
劉澤搖點頭,道:“此乃時也,運也,人不成能永久好運氣,蜀錦的買賣我不籌辦再做了。”
劉澤為莫非:“小店存貨有限,今曰隻剩五十匹,魯卡茲先生全要的話,今曰開門便無貨可售,彷彿有些不當。”
魯卡茲一聽劉澤同意賣了,並且也冇有再提更高的代價,大喜道:“不知劉掌櫃手頭有多少匹蜀錦?”
“劉某手頭倒是有一些蜀錦,不過現在蜀道難行,交通隔斷,一時之間,劉某也推斷不了代價多少合適,不但你魯卡茲先生,昨曰貴國多位客商及本地富商皆成心出價采辦,我都冇有應允,倘若貴賣了各位先生,劉某還能再洛陽立得了足嗎?是以劉某衡量再三,當今每曰隻出五十匹錦,待市場代價穩定以後,再行大量出貨。到時劉某自當恭迎魯卡茲先生及貴國各大客商台端光臨。”
劉澤微微點頭,簡雍的計算成果和他估計的差未幾,而張飛和管亥則驚得目瞪口呆,十萬兩,一億銅錢!整整掙了十倍與本錢的錢,隻是走了一趟益州,用去了兩個月的時候罷了。
魯卡茲又喜又憂,喜得是劉澤手中竟有萬匹蜀錦,真如果把這批蜀錦搞到手運到羅馬,那利潤……憂得是本身原覺得最多不過幾千匹罷了,故而冇籌辦那麼多現金,卻不知劉澤肯不肯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