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微微點頭,簡雍的計算成果和他估計的差未幾,而張飛和管亥則驚得目瞪口呆,十萬兩,一億銅錢!整整掙了十倍與本錢的錢,隻是走了一趟益州,用去了兩個月的時候罷了。
“公子爺真神人也,一趟益州就賺了這麼多錢,就算我打劫一輩子也看不到這麼多黃金。”
“劉掌櫃多慮了,現貨現行情,今期間價今時算,買賣本身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就算是買貴了也怨不得誰。劉掌櫃,這批貨我是誠懇實意地要買,你固然開價就行。”
簡雍讚道:“劉兄心憂天下,常懷濟世之心,此等胸懷,我們但是比不了的。想必劉兄早有了主張,下一步我們做甚麼買賣?”;
劉澤熟讀兵法,兵法有雲:欲擒故縱,所謂待價而沽,所謂各國客商皆來之,都是虛放的煙霧彈。魯卡茲聽了,較焦急了,劉澤手裡的這批蜀錦現在洛陽城裡但是奇貨可居,若動手晚一點的話隻怕被彆人捷足先登了。
管亥倒不覺得忤,他也彷彿被黃金奪目標光彩給炫暈了。
簡雍就象是個鐵算盤,略一思考,道:“我們初進洛陽時共有本錢一萬兩,采辦鐵器用去八千兩,盤費一千八百兩,在益州售出鐵器得金三萬二千兩,購蜀錦一萬零九百匹,用去二萬六千二百兩,盤費花消一千五百兩,購店鋪三千兩,售出蜀錦一萬零三百匹,得黃金十萬二千五百兩,加上原有節餘一千五百兩和殘剩蜀錦六百匹折價六千兩,總計得金十一萬兩,扣除本錢紅利整整十萬兩。”
張飛驚呼道:“哇!真是發了,大哥你天生就是做買賣的料,隻用兩個月就賺了十倍的錢,那我們一年跑上五六趟益州,那不就更大發嗎?”
兩邊握手道彆。這類西方通行的禮節魯卡茲來到中國就冇用過,看到劉澤伸過來的手他都非常的驚詫,更添了幾分對這個少年的刮目相看。
“都怪大哥,你要不是不把那峽江航路圖給白老邁的話,我們就能把持峽江航運,把持蜀錦買賣,何愁現在冇買賣可做。”張飛不由有些泄氣,放著這麼好的贏利買賣卻白白錯失良機,擱誰內心也不舒暢。
劉澤起家帶客人觀光蜀錦的樣品。
“此行我們贏利如此之豐,皆是因為蜀道斷絕之故,現在我們能運出蜀錦,彆人一樣也能夠,不出三月,蜀錦代價天然大跌,贏利微薄,加上路途艱苦,此買賣已不再是我們首選。”劉澤高瞻遠矚,世人早服,聽其言皆覺得然。
劉澤樂得安逸,命人沏了壺好茶,陪魯卡茲閒談,聽得魯卡茲報告波斯國和羅馬帝國的風土情麵,不由有些神馳。聽得魯卡茲說羅馬國的貴族祟尚東方文明,對於從東方傳來的絲綢、紙張、瓷器、玉器都很感興趣,是以他們纔不遠萬裡販運絲綢,特彆是高質量的蜀錦,一向是貴族和貴夫人們追逐的工具。
聽到貨已收到的動靜,魯卡茲臉上儘是笑意,此次他主動地和劉澤握手道彆。
魯卡茲大喜過望,一揮手,隨行的人當即抬出去幾個大箱子,他道:“這兩萬兩黃金,權做定金,兩曰以後,敝人必然照顧餘下的黃金前來買賣。”
劉澤搖點頭,道:“此乃時也,運也,人不成能永久好運氣,蜀錦的買賣我不籌辦再做了。”
“劉掌櫃,我們是真人麵前不扯謊話,戔戔五十匹蜀緞,敝人還冇看在眼裡,我既然要買,便是要劉掌櫃手裡全數的貨。”魯卡茲但是財大氣粗,張口便想吃下劉澤手裡的全數蜀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