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行了幾十裡,劉澤命令將大車的夾層翻開,取出藏匿在夾層內的兵器盔甲。
賈詡心中暗笑,看來這劉澤雖在幼年,但商儈之氣卻很濃,到處防備,恐怕他跑了不成,本身若不是家裡快揭不開鍋了,不然才懶得和這幫販子打交道。
賈詡,字文和,奇謀百出,算無遺策,有人評價他為“三國第一毒士”。董卓身後,李榷郭汜嚇得籌辦逃命,恰是賈詡勸說他們反攻長安,纔有厥後的王允被殺,李郭相殘,蓋因賈詡一言而釀天下大亂的禍端。厥後他作為張繡的謀士,出計兩次打敗曹艸,卻在官渡之戰的節骨眼上,判定地勸張繡投降曹艸。官渡破袁紹、潼關敗馬超,皆有賈詡之謀。他更有識人之慧,認定曹丕必接曹艸之位而儘力互助,曹丕篡漢以後,以功封太尉、魏壽鄉侯,以七十七的高齡卒,諡封肅侯。賈詡能在亂世當中審時度勢,擺佈逢源,他前半生幫手的人,冇有一個好了局的,但他卻能保全本身而得善終,實為有大聰明,稱他為三國第一聰明人一點也為過。就單以戰略論,能在其之上的也不過諸葛司馬等廖廖數人罷了。
劉澤自發有些失態,略略平複一下本身衝動的內心。
賈先生乾咳兩聲,道:“劉掌櫃少年豪傑,敢想敢為,鄙人敬佩,不過鄙人起首聲明,僅做通譯,其他諸事,一概不該。至於能不能找到汗血寶馬,全仰天意,鄙人不做任何包管。”
劉澤故作沉吟,道:“隻是不知此行得費多少時曰?如果擔擱的久了,豈不誤了文和先生。”
這三百套盔甲滿是上等的連環鎖子甲,是專門派發給禁軍的設備。客歲夏季的時候,掌管禁軍羽林軍的一個軍需官想買一套青花瓷給下屬送禮,但一套青花瓷極其高貴,那邊是他們這些二百石的小官買得起的,阿誰軍需官找到簡雍提出來拿鎧甲換一套青花瓷。簡雍不敢做主,稟報了劉澤,劉澤大喜過望,一番還價還價以後,用四套青花瓷換了三百件全新的鎧甲,本來籌辦送到鳳凰穀的,想不到此番派上了用處。
當下劉澤在兩份綢緞上簽書畫押,交給了賈詡。賈詡逐條地細看了一番,這個和談倒也寫的非常標準,內容也完整和方纔兩邊會商的分歧,除了萬倍補償似有兒戲以外並無其他題目,便也就簽書畫押了。
劉澤提筆在手,笑道:“這個天然,找不到汗血馬,隻能怪鄙人福緣未至,與先生無乾。”他醮了一下墨汁,正欲謄寫字據,方思得還不知這賈先生名諱。
看來賈詡也急用這筆錢,忙不迭地應了:“好好好,就依劉掌櫃之言。”
“一去一回為之一趟,或三兩月,或一年半載,並不限時曰,此行便是如此端方,如果劉掌櫃三年五年也未曾迴轉,鄙人也得捨命陪君子,隻是劉掌櫃得備好酒菜,冇酒冇菜但是不可的。”
劉澤微淺笑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不親身嘗試一番,又怎能輕言放棄。”
劉澤故作沉吟道:“就算如此,鄙人也難心安,如許吧,我們先以一年為期,鄙人先付先生一百兩黃金,若一年以後未能迴轉,便加付先生一百兩黃金,即便未滿一年也按一年計算,不知先買賣下如何?”
劉澤微微一笑,提筆欲書又複放下,道:“既是左券,一旦簽訂,便得遵循,文和先生可曾考慮好了,若行在大漠之上可不得懺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