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文魁_第八章、欲加之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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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都城雒陽傳信到帝國最東端的樂浪,就算不快馬加鞭,這也用不了將近一年時候啊,阿飛隻能判定,要麼大師夥兒壓根兒就冇把這個偏居一隅的小郡瞧在眼裡,要麼是沿途的盜賊又重新眾多了。並且他在內心暗笑,過不了多久,這族譜還得要改,因為去歲從靈帝起算,實在一共換了三任天子,從中平起算,也一樣換了三個年號,然後本年又換,得是初平元年。

十一月整天,氏勳又帶著阿飛、倫家等人出門去打獵,在田野轉悠了足足兩天一宿,第二天鄰近傍晚時分才扛著幾隻兔子、雀鳥和一頭黃羊返回莊院。才進莊門,就見下人們倉促忙忙地奔來跑去,彷彿是在清算東西。

氏勳一開端不肯走,擔憂父親的安危,但是氏伊淡淡一笑,安撫他說:“某與那張賊反目數歲,他為郡守之尊,某又豈能不未雨綢繆?待莊中清算伏貼,明日淩晨,某便北上藏到增地去,彼處縣尊與我有舊,定能善加安設。倘郡兵趕追來時,某亦聯絡了高句麗王寵臣大加優居,便引高句麗兵前來抵抗。退一萬步說,事或不協,也能潛入高句麗,國王心慕為父久矣,承諾授某主簿之職。汝且寬解去吧,不必為某擔憂。”

吳太守歸天今後,朝廷改任滕述為樂浪太守,此時氏伊已經在郡內紮下了根,拉攏地步千畝、莊院四周,不大不小也算一條地頭蛇了,因此滕太守不得不加以重用,任命他做督郵處置。中平元年事末,黃巾亂平,朝廷以甘陵人張岐代替滕述,張太守到任後貪贓枉法,索賄納賄,氏伊屢諫不聽,一怒之下便乾脆掛冠歸隱了。

按照他的探查,氏家祖上本來為戰國期間的齊國大夫,舉族聚居在北海郡營陵縣,兩漢四百年間,一共出過七八個從秩百石到秩八百石的中低層官吏,也算郡內望族了。氏勳之父名叫氏伊,字子尹,並不是氏家的大師長,是在熹平三年,也就是阿飛這具軀體出世的前一年,受陳留吳鳳之邀,跟從他渡海來到樂浪上任――吳鳳為樂浪太守,氏伊為其屬吏。

果不出阿飛所料,是郡中稔熟的書佐派人來告訴氏伊,說張太守顛末數年的水磨工夫,竟然已經把郡丞和都尉全都扯上了他的賊船,因而籌算就在明後天派發郡兵,以私通高句麗的罪名,抄了氏家的莊院,砍了氏家父子的腦袋。

公然,氏勳出來見他老爹,才半頓飯的工夫就出來了,板著張臉,號召阿飛和倫家:“快吃點兒東西,然後隨我上路。”

一主二奴隨便填巴了點兒東西――氏勳也就填了點粟米飯、烤雞腿、凍菘菜、醃肉湯啥的,阿飛和倫家則是豆糠餅、醃蘿蔔和溫開水――然後清算行裝。實在兩個奴婢哪有甚麼行李可清算,也就各自帶了套換洗的衣服、一雙草鞋,墊在馬鞍底下,然後在鞍邊掛下水囊和乾糧袋罷了。

出得莊院今後,三人就策馬小跑著往西方行進。按照打算,西南邊的列水(大同江)入海口四周有一個小小的集鎮名叫南浦,能夠找到渡海的船隻,然後他們就乘船前去山東半島,在東萊郡治黃縣登陸,再從那邊前赴北海郡。

阿飛模糊感覺這話好象在哪兒聽過似的……啊,對了,《丁丁曆險記》裡的卡爾庫魯斯傳授說過:“是小我就會開車……”

“去北海。”

當然啦,這是從氏家方麵探聽得來的動靜,對於氏伊的評價當然會比較正麵,而按照阿飛本身的闡發,應當是新官舊吏分贓不勻,才導致的氏伊離職,並且離職固然離職,心抱恨恨的氏老爺仍然在暗中時不時地給張太守下點兒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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