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文魁_第二十三章、元龍之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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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勳最大的缺點就是無遠誌,隻想著傍個老邁去吃安生飯。想想也是,人的誌向都是逐步培養起來的,冇有誰平生下來就發憤成績豐功偉業,而是勳從兩千年後被穿越到這麼一小我生地不熟的年代來,好好活下去就是他獨一的念想。何況,從窮坳裡飯都吃不飽的小崽子,機遇偶合加李代桃僵,現在混進士人群中,還得仕州郡,境遇有如天淵之彆,他不是一個貪婪的人,不由感覺人生如此,於願以足,夫複何求呢?

“此事愚兄思之甚熟,”陳登豎起兩枚手指來,抬高聲音說道,“宏輔明日便可往見陶使君與荀友若,如此這般……”

是勳瞟了他一眼:“你籌算如何做呢?”

因此當陳登俄然開口勸他前去鄴城去,是勳並冇有暴露驚奇之色,隻是淡淡地反問道:“荀友若去找過你了吧?”

是勳完整明白陳登的意義。話說這期間有些誌向的士人,也分兩類,一種誌在天下。或者更精確點兒來講,孜孜以求的都是小我才氣的發揮、抱負的達成,就比如荀諶之輔袁紹、荀彧之輔曹操,實在他們都是豫州人。袁紹在冀州,曹操在兗州,臨時跟他們的故鄉一點兒乾係都冇有。第二種就是陳登如許的。有著稠密的“處所庇護主義”色采,他不在乎誰來掌管徐州——揚州人陶謙也好、幽州人劉備也好。或者是幷州人呂布、豫州人曹操——隻要能保鄉梓安然,就肯為他效命。

荀諶插嘴說這不成能,我主氣勢恢弘,不會做這類不義之事。是勳笑著問他:“勳與君四弟(荀彧)為莫逆,天然信賴友若先生不會向冀州進言,拘留是某。但是先生能為彆人作保乎?”

是勳在陶謙麵前,假模假式地躊躇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承諾了。但他遵循陳登的設謀,要陶謙把荀諶叫過來,劈麵提一個前提。

“勳固然身在兗州,實在心在徐方——家屬寄於州內,現在妻父也為使君之臣。豈能不為徐州慮,為使君慮?勳覺得我主曹兗州為能安天下者也,以徐州附曹,定可保安。但是袁冀州亦一時雄傑。勳未見其人,所言多為測度,是否以徐州附袁……使君可遣陳元龍往鄴城去。以元龍之智,定能為使君運營萬全。”

是勳提示他:“笮融奸猾,行事無所不消其極,元龍其慎。君子珍惜羽毛,小人肆無顧忌,是故君子常為小人所算。”陳登微微而笑:“先告罪了——實在卿舅曹氏兄弟,亦一定為君子也。”

陶謙嘲笑道:“汝覺得麋子仲勾搭劉備、笮偉明勾搭袁術,乃至卿舅等欲獻城於曹兗州,都是為徐州計,為陶氏計嗎?他們不過為保家屬安康、繁華不墮罷了。昨日隻要卿與元龍對老夫說了實話,老夫獨獨信卿二人啊。卿其勿辭。”

陳登答道:“亂世當中,徐州難以獨全。必有所附,然後得存,這本是宏輔你的觀點。實在,徐州之事本來便是亂麻一團,當年你獨能從中理清線索,本日之局若欲求解,也非你不成啊。”

那麼,本身該如何辦呢?莫非真的要冒險跑一趟冀州,去見袁紹?是勳低頭沉吟不語。陳登伸脫手去,悄悄拍了拍他的膝蓋,安撫道:“本日宏輔也見到了,陶使君獨使愚兄行文,表奏孟章,可見他對愚兄的信賴,已在曹、麋與卿三兄之上。隻要拿定了主張,愚兄有掌控穩定徐州的局勢,將來不管附曹還是附袁,都不必宏輔你再傷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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