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歡暢得嗷嗷直叫，不管是匈奴人、鮮卑人、漢人抑或羌人，對能夠射落大雕者皆冠以豪傑之名。

蓋胤點頭附和。

“這個……蓋長史說要當著羌酋們的麵斬殺賊首，是以還要一個月。”

眾羌酋神采一變。

一個羌酋上馬情不自禁的蒲伏於地，縱聲高呼：“落雕長史……”

見到人後，統統人第一反應均是名不虛傳，第二反應就是年青，蓋射虎太年青了，他若在北地任職個十幾年，他們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涼州羌亂轉眼疇昔了十幾年，羌人早就舔好傷口，躍躍欲試。

他隻以五百郡兵加數百雜兵就敢麵對數千羌騎，膽量也太大了。皇甫嵩儘起四千餘馬步軍，大費周章達到靈州，縣長奉告圍困已解，聽到得救之奇策，皇甫嵩當場拍案叫絕。但一聽他北上追殺羌寇，大為擔憂，馬不斷蹄北上策應，半路上遇見北地傅燮，他說蓋長史夜襲羌寨，斬俘數千，牛馬無數。冇等他咧開嘴笑，蓋俊率眾度過泥水，直入羌人核心腸帶。如不是皇甫嵩年富體壯，說不得要被驚嚇出一身病來。更讓他活力的是，本來蓋俊已經返回，卻趕上前鋒騎軍主官麴義，麴義這廝也是個膽小包天的主兒，他直呼選錯人了。兩個膽小妄為的人相遇還能有好？泥水至今還時有浮屍飄過，腥臭撲鼻。得知二人聯袂過河，皇甫嵩已經完整麻痹了，他現在需求做的就是為二人搖旗號令，等他倆打痛快了，天然會返來。

“五馬分屍，在我們漢人中唯有十惡不赦纔會施以此刑。”蓋俊瞥了一眼身側的羌酋，如有所指道：“這就是入侵我大漢國境的結果。”

蓋俊持續道：“傳聞芒封是北地先零中權勢最大者？”

“是嗎，把他招過來。”

“不敢、不敢……”

羌人有樣學樣，包含十幾名羌酋，全數跪在地上。

蓋俊朗聲笑道：“酋帥們真是痛快，我就喜好和痛快人辦事。伯嗣，去殺牛宰羊，我要和酋帥們一醉方休。”他當然冇有酒，酒是羌酋們帶來的，一同帶來的還稀有百匹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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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俊打馬返來，高舉雙鵰，又引來一片喝彩聲。

麴義看著羌人的神態，暗道隻要蓋長史不走，北地必得承平。

眾酋內心痛罵蓋俊貪婪，他幾番大戰搶了數千匹戰馬，牛羊以萬計，猶嫌不敷，現在還要爭奪芒封的產業，但是情勢比人強，他們不敢回絕，都是恭敬隧道：“這是長史應當得的。”

雕性凶悍，貪而狡，一隻黑雕為了掠取敵手的食品，持續爬升撲擊，或啄或爪，另一隻雕也不甘逞強，兩邊狠惡互鬥，直打得羽毛紛飛，淒厲尖叫。

“有雕。”

蓋俊舉目瞻仰，公然如羌人所言。

羌人們麵麵相覷，俄而同漢人一道大聲號令。一箭雙鵰，箭術竟至於斯，即便他為漢人，亦值得他們為之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