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馬分屍，在我們漢人中唯有十惡不赦纔會施以此刑。”蓋俊瞥了一眼身側的羌酋，如有所指道：“這就是入侵我大漢國境的結果。”

蓋俊繃著臉道：“你們當知現在北地郡九成都讓給你們居住，不是我們冇法收回，而是顧恤你們餬口苦寒，如果你們搞不懂這一點，覺得漢人可欺，芒封就是了局。”

雕性凶悍，貪而狡，一隻黑雕為了掠取敵手的食品，持續爬升撲擊，或啄或爪，另一隻雕也不甘逞強，兩邊狠惡互鬥，直打得羽毛紛飛，淒厲尖叫。

這個蓋子英啊，給了他太多的欣喜，是的，驚和喜。

“此番率軍前來，糧秣錢物耗損甚多，我要他一半牛馬賠償。”蓋俊笑著問：“你們不會與我爭吧？”

不過半月之久，居住在漢營周遭數百裡以內的大小羌酋悉數趕來，總計十餘人。漢軍主帥是誰？他們迷惑甚久的疑問隨之解開。不是猜想中的皇甫嵩，亦非北地都尉部，而是新任北地長史蓋子英，蓋射虎，西州年青一代名譽最大的漢人。

“是，他的六千雄師儘皆敗於長史手上，族中已經冇有壯丁了，毀滅期近。”

麴義看著羌人的神態，暗道隻要蓋長史不走，北地必得承平。

蓋俊持續道：“傳聞芒封是北地先零中權勢最大者？”

蓋胤點頭附和。

蓋俊舉目瞻仰，公然如羌人所言。

蓋俊臉上暴露了高興的笑容，驅馬去取雕兒。

蓋俊朗聲笑道：“酋帥們真是痛快，我就喜好和痛快人辦事。伯嗣，去殺牛宰羊，我要和酋帥們一醉方休。”他當然冇有酒，酒是羌酋們帶來的，一同帶來的還稀有百匹駿馬。

“不知學不學得了郭靖，來個一箭雙鵰？”蓋俊想罷策馬衝出，緩慢靠近二雕，馬背上彎強弓、搭重箭，度量滿月，泛著幽幽青芒的箭尖緊舒展定獵物，他卻不急著射，在兩隻雕切近的一頃刻，俄然“嘣”的一聲弦響，利箭刹時劃破長空，貫穿一雕，衝勢不減，接著又鑽入另一支雕的腹部，二雕合鳴，自空落下。

忽而頭有雕鳴，聲震四野，響遏行雲。

“落雕長史……”

蓋俊打馬返來，高舉雙鵰，又引來一片喝彩聲。

“有雕。”

蓋俊當著羌酋的麵，把吊在轅門出氣多進氣少的芒封活活勒死，並將屍身橫放校場，四肢脖頸套上繩索，拴於馬後，五馬一刹時同時發力，芒封身材頓時破裂不堪，場麵血腥殘暴，嚇得眾羌酋麵如土色。

蓋俊俄然一笑：“我也隻是這麼一說，酋帥們不必嚴峻。”

“是嗎，把他招過來。”

漢軍轟然沸騰，舉起雙臂大喊道：“長史神射……長史威武……”

羌人有樣學樣，包含十幾名羌酋，全數跪在地上。

“快把它射下來。”

“這個……蓋長史說要當著羌酋們的麵斬殺賊首，是以還要一個月。”

“拜見明府君。蓋長史已經擒得賊首。”

眾羌酋神采一變。

“好啊！”皇甫嵩麵露憂色，問道：“他何時返來？”

他隻以五百郡兵加數百雜兵就敢麵對數千羌騎，膽量也太大了。皇甫嵩儘起四千餘馬步軍，大費周章達到靈州，縣長奉告圍困已解，聽到得救之奇策，皇甫嵩當場拍案叫絕。但一聽他北上追殺羌寇，大為擔憂，馬不斷蹄北上策應，半路上遇見北地傅燮，他說蓋長史夜襲羌寨，斬俘數千，牛馬無數。冇等他咧開嘴笑，蓋俊率眾度過泥水，直入羌人核心腸帶。如不是皇甫嵩年富體壯，說不得要被驚嚇出一身病來。更讓他活力的是，本來蓋俊已經返回，卻趕上前鋒騎軍主官麴義，麴義這廝也是個膽小包天的主兒，他直呼選錯人了。兩個膽小妄為的人相遇還能有好？泥水至今還時有浮屍飄過，腥臭撲鼻。得知二人聯袂過河，皇甫嵩已經完整麻痹了，他現在需求做的就是為二人搖旗號令，等他倆打痛快了，天然會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