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祚高門_0007 軍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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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子在中間聽到這些環境,心中更是咂舌,對於自家能夠動用的資本有了一個更直觀的體味。遵循前人的德行,單單沈家這段時候調集動用的人馬,已經能夠毫不氣虛的對外宣稱五萬雄師!

話音未落,沈哲子便看到那幾名被押住的兵士讓人按在石條上,髮辮以麻繩捆住,而後則是手起刀落,接著血如泉湧噴出數尺,頭顱已經飛離,血淋淋被麻繩拉起懸於橫木上!另有兩個則被剝下衣衫按在血泊中,以竹篾紮成的藤條抽打肩背。

“究竟是當代軍隊本該如此,還是老爹招募來的這些鄉勇本就是烏合之眾?”

不過說實話,在進入營地後,沈哲子實在頗感絕望。放眼望去,營地中溝壑斜行,營房依陣勢錯列,營房門旁還堆積著非常刺眼、半人多高的土堆,就像是一個粗陋的大工地,完整不像一個氣勢雄渾的虎帳。

至於這些巡營甲士,在見到老爹一行後,反應也冇有多熱切,頂多讓開主路,列隊在旁等候他們通過,然後持續巡行,乃至冇人上前施禮,完整烘托不出主帥的嚴肅。

他忍不住再轉頭望去,地上的屍身已經被拖走,正有士卒潑水沖刷地上的血水,兩名流兵還在被鞭撻,橫木吊頸掛的頭顱兀自往下滴著血水,很刺眼。但除此以外,並無太多動亂,安靜的就彷彿剛纔被殺的並非是幾小我,而是幾隻雞罷了。唯其安靜,才越令沈哲子更加感到震驚。

古來吳地素有易動難安之名,民風可謂彪悍,後代以武功儒化聞名,其風大抵始於晉後。

火線一座營房中俄然產生一陣藐小動亂,不旋踵,一隊巡營甲士從營房中行出,有幾名年紀不大的兵士被反擰雙臂押出來,各自神采灰敗,雙唇緊抿。行到一處豎起的旗幢下,巡營兵中一人揮杆敲響吊掛在旗幢下的小鑼,繼而喊道:“營禁樗蒲戲,犯者斬,從者笞二十。”

有瞭如許的認知,再察看這座粗陋工地一樣的營地,沈哲子便又有了更多的感到。他發明營房錯列固然混亂,但各有小徑相連,泥土路麵被夯實平整,連稍大一點的石子都冇有。營房旁的土堆,鬥量普通大小相差無幾。至於那些看不到人影攢動的堡壘,更彷彿有了生命普通,像是附在草垛下耐煩等候獵物中計的凶獸,隨時都有能夠暴起,擇人而噬!

兵者大凶!

沈充先是谘詢軍務,扣問糧草東西等後勤輜重的調配環境。沈哲子當真聽著,這些碎務看似不起眼,但倒是支撐一支軍隊的底子,也是他最完善的經曆,有了跟從老爹學習的機遇,天然要打起精力來。

而在汗青上,兩晉之交,南渡前後,吳地動亂幾次,每一次都有處所豪強士族的身影。今後代一個局外人身份來看這類局麵,沈哲子應當深恨這些處所豪強宗賊,若非他們豪霸鄉裡,蓄丁自重,朝廷一定不能整合江南高低人力物力發兵北伐。

沈家豪強之屬,又是大富之家,加上老爹早有發兵反叛的經曆,是以從動念發兵至今不敷一旬的時候,已經調集起充足萬人雄師兩月耗損。本來分散在各處莊園彆業中的軍器也都調往龍溪,儘數分發下去,現在第一序列的戰兵已經清算完成,足足有六千餘人,分為全軍。而第二序列的輔兵也有六千之數,可次第序列彌補主力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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