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下堂_第21章 告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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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又道:“另有一樁事,想想真是怪招笑的,我且講與奶奶聽。”說著,略停了停,便道:“今兒表女人給了我這簪子,我二人正在樹下立著說話。女人俄然走來,便問我們做甚麼。隨口問了兩句,便要我帶了表女人回上房,恐她走錯了路――這倒也是美意。隻是我們女人的脾氣,奶奶向來曉得,是有些急三火四的,嘴裡的話便有些重了,實在冇阿誰心。表女人卻不肯走,倒和女人對了幾句。掉隊,因怕太太等急了,表女人便跟著我回了上房,女人也一起去了。當時,倒也無話。隻是厥後姨太太起家,我送了她們兩個到二門上。這表女人便怪叫起來,說丟了手帕子。姨太太冇彆的話,立時就打發我回上房去尋。上房地下一貫是乾清乾淨的,那裡有她的帕子?何況本日一整日,我也冇見她拿出來過。這表女人見冇有,便不依不饒,一會兒說那帕子值多少錢,一會兒說現在已冇得買了。說了半日,又扯出同女人說話的事來。我挺不疇昔,便擠兌了她兩句,姨太太這才帶了她去。奶奶說說,這好笑不成笑?倒好似我們家女人,竟會貪她一條手帕子!不過是幾句打趣話,就如許吝嗇。我眼裡可當真看不上如許的主子。”

待長春去後,夏春朝便道:“把那簪子拿來我瞧瞧。”寶兒將簪子遞與她,說道:“奶奶,這表女人看來倒不是個循分的人呢。”夏春朝嘴裡說道:“她便是循分的,也要叫我們太太教唆的不循分了,何況又有那麼個母親。”一麵細細打量那簪子:隻見這是枚銀簪子,簪頭上刻著菊花細紋,紋路鎏金,頂頭又鑲著一枚指定大的青玉珠子,打磨的圓光光滑。工藝雖精,料子卻實在普通,時價不過五兩銀子就滿頂了。她看了一回,又翻疇昔,卻見那簪身上卻刻著一溜小字:雪落瑤台隱玉時,妍華初綻未可知。

少頃,夏春朝又道:“再過兩日,少爺就要返來了。我們倒要好生預備著,給他拂塵洗塵。這經年不見,也不知他在外頭好不好……”話至此處,不知想起些甚麼,忽而麵上一紅,便低頭不語了。

夏春朝換了衣裳,在凳上坐了,吃了兩口茶,聽這兩個丫頭說話,便道:“還是少言語罷,背後編排太太,又像甚麼話呢。”寶兒便道:“我倒是不懂,今兒二太過分來,在老太太跟前很為奶奶說了些好話。奶奶卻如何不承情,話裡話外隻是向著太太?太太常日那等苛待奶奶,奶奶倒還替她說話。”

珠兒也知奶奶打趣,便笑盈盈的走疇昔,伸手冒充要打。寶兒天然不肯讓她打,兩個就鬥在一處。

寶兒撇嘴道:“你不跟奶奶出門,不知外頭的事。這一日人來客往,好不勞累。今兒二房的偏又跑來打秋風,在老太太房裡坐了半日,又和太太嚷了一通。也不是我做丫頭的排揎主子,這大太太和二太太,本日鬨的也忒不像了。誰家的太太,似她們這般,一言分歧,就大吵大鬨,甚麼粗鄙的話都說出口來了,甚而還要擼袖子脫手,常日裡一應的麵子高貴都不顧了。叫一家子人瞧著,真是怪好笑的。”珠兒便介麵道:“我今兒在房裡,也聽人說了一句半句的。我內心還不待信,誰知竟是真的。我們太太的肝火也忒旺了,又是如許一個魯莽粗糙的脾氣,怎怨的百口兒下人都不聽她的。隻看她行的這些事,怎能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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