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這般,又過了半月風景,莫雲霄已有五件到手的寶貝。內裡有寶貝兩件,其一便是符節印璽,名喚“吉利印”,有禁製二十二重,專克陰邪鬼怪之流;一件喚作“喪心螺”,內裡有禁製十九重,吹響便能傷民氣神。彆的三件乃屬天賦地寶,可為法器胚胎。
時過七日七夜,莫雲霄已靠吞服丹藥彌補法力將屋中寶貝煉化了三件,其間見得羅天靜坐行功,雖有迷惑,卻未敢等閒打攪。她隻不時去瞥過一眼去,見得那副依罕見著舊時孺子眉眼的麵孔,便覺又是可氣又是好笑。除此以外,另有一絲說不上的她自家也想不清楚的滋味。
第八日時,土行道人也傷愈了。他推開棺蓋翻身出來,目光在屋裡掃了一通,見得對自家使了手腕的青袍青年人閉目不動,便又看向莫雲霄,強擺了個笑容,說道:“這位羅浮宗的道友,想來你是我家掌教的朋友?”
言出法隨,但見他周身湧出無窮無儘的金光,旋即結成九條身軀凝實的長龍,齊齊朝那元神絞去,一下便將之捆成了繭子!
莫雲霄隻道是有外人脫手偷襲,錯愕之下忙地祭出煉妖壺護身,待得自家寶貝將巨力抵消了去,卻見那法力竟是自家那位師弟身上迸收回來的!
早知那舍師利打著賺取接引功德的主張,想借這枚白骨舍利將自家渡入佛門,羅天自是不會為圖一步邁入元嬰境地而將神魂與舍利中的羅漢化身相合。他初時籌算將內裡的舍利精元拿來餵食血神種子,藉此達成結丹境地的修為,可此時欲謀麵前這尊無主元神,卻需放過此次修為精進之機。
本道那羅浮宗的女娃在驗過以後會截留下,冇想到對方看過便又還了返來,隻叮嚀他待青袍行功結束後上繳了去。
“竟是要謀那詭怪元神麼?”莫雲霄心中震驚,倉猝開聲喊道:“師弟快快罷手!那元神雖顯渾噩,又豈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一個不好便要惹出世死大事!”
待得那白骨舍利落入丹田竅穴,羅天當即吐納行功,催動太元血光擬化的血海狠惡扭轉起來。此招一出,那舍利立時落入血海旋渦當中,蒙受層層消磨。他也不去煉化漫溢位的舍利精元,隻任由這些外來之物浪蕩於三十六處竅穴當中。
羅天此時周身金光環繞,麵作寂靜寶相,雙手合十,口中持咒,背後顯出一尊腳踏骷髏白骨的羅漢虛影,又有誦經梵唱之聲模糊自法力中幻生。
莫雲霄自是見了自家那位師弟對這仙流賊人所用的手腕,這時聽他口稱羅天為“掌教真人”,深覺好笑,心道:“這土行道人卻不知他家“掌教真人”方纔長大不久,原乃是他早便見過的青袍孺子。”旋又心中著惱,“這羅師弟也太可愛,無端長高文甚?”想到這裡,便端的笑了出來,白淨臉上出現淡淡潮紅,也不知是樂得,還是想到了彆的甚麼。
便在這時,兩人見得羅天驀地展開雙眼,臉孔猙獰地看向那牆壁破洞見立品的一尊元神,張口喝道:“天龍,出!”
土行道人倒是不肯極力,隻扮作傷未病癒的模樣,隻偷懶煉化了三樣寶貝。其一是天賦地寶,冇法用之防身傷敵;另有寶貝分喚作眩光尺與群星盤,威能俱都不小。
土行道人聞言一愣,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望了莫雲霄一眼,見她麵上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隻好點了點頭,心忖:“須得經她驗過?那好寶貝不都要被截留了?”旋又想得通了,心道:“管是好賴,總歸都冇我的份,好寶貝拿到手裡,終究也要獻與劍宗……唔,是歸那青袍小子統統。看這女娃模樣,似是我那掌教真人的道侶?且順著她吧,萬一觸怒了這女娃,那穿青袍的怕是也會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