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那孤傲峰下。”鄧元覺伸手朝下一指,旋又使了個眼色給呂師囊。
“你等來我華山道場何為?”烈火祖師策劃座下紅紅升起三丈,居高臨下望向火光之上那三人發問,語氣自是不甚好。
羅天立時就教:“正教十派未脫手降魔麼?”
鄧元覺這時揚手一拋,玉雕骷髏嘎嘎怪叫著鑽入峰底。它未幾時便又飛出,口中咬著一根紅繩,下邊懸著一具被捆綁了的乾屍,搖搖擺晃地落回了火光之上。
烈火祖師聞言,嘲笑一聲,道:“聖公?可說的是那方臘?哼!我不管你們在南邊如何折騰,隻是莫來我華山道場滋擾清淨。五嶽仙宗同氣連枝,非是兩浙路上幾家小門小戶,更不是錢塘水府那散人海鷗子可比。”
羅天本道那三人這下要刻苦頭了,隻能看他們如遁藏元神高人的手腕,卻不想那呂師囊口喝了聲:“摩尼借法,破煞焰光!”銀槍一擺,頓也掀起一道火蛇,竟將烈火祖師的手腕抵消了!
“哼!”烈火祖師運轉法力,斷指複又生出,“些些小術,不過是借外力來用,也敢大言能敵元神?我也不倚仗修為欺人,且聽你等說說,華山當中究竟有何物是你等欲得?”摩尼教在南邊陣容不小,現在那兩人又展露了不凡手腕,貳心中非常顧忌,這時便壓住了肝火,隻等來人說個清楚。
“我雖不認得,卻知其來路。”烈火祖師如火的麵龐也罩上了一層嚴霜,“這乾人等剋日來做下很多大事,兩浙路上,有四家大小仙流道場被他們滅了去,便連錢塘江一處水府裡有位成績了元神的海鷗子道友,也喪命於這方出世不久的中心魔教之手。”
“朝廷的道兵?”羅天心頭一動,忖道:“林靈素的部下……莫非又是衝我劍宗道場去的?”想到這裡,他立時朝麵色丟臉的烈火祖師道彆道:“烈火道友,這先彆過,等來日有閒再登門拜訪。”言罷,不等對方作答,捲起一股暴風便遁了出去,瞬息間掠出了數百裡,直奔自家道場。
烈火老祖這時氣得火起,道了一聲:“放肆小輩!”探手往前一撈,頓有一條綠焰結就的火蛇生出,朝那呂師囊捲去。他這尊地火元神威能不凡,舉手投足都有毒焰照應,莫說是戔戔小輩,便是一樣元神修為的煉氣士也不肯吃那火蛇沾身。
羅天正心奇那紅繩拴著的乾屍是甚麼來源,卻聽那連續橫肉的和尚邊催動火光遠去,邊說道:“要去青城山那位,來路上我等見得很多煉氣士聚於青城山旁,更稀有萬大宋朝廷的道兵在山外駐紮,你還是快將徒兒接出來的好。”
“烈火,我等先已與你言明,此番來華山乃是為取一件事物,非是要犯你道場。莫倚仗自家成績了元神便恁不講理,須知我摩尼教亦有手腕。”鄧元覺說著,忽地笑了,一手在那玉雕洞穴的頂門上拍的啪啪作響,轉又道:“我倒忘了,現在需稱是中心魔教纔對。”
銀槍將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
華山仙宗那位掌教更是又驚又怒。他本想給這幾人吃些苦頭,叫他們知難而退,可冇想到的是立威不成反丟了顏麵。
再比方崑崙派,有向三清魔神借法驅邪之術;元氣宗有‘六合無極乾坤借法之術’,更是能請斥地這方小千天下的魔神女媧降下神念降魔。
“正教十派?”烈火祖師搖了點頭,“月前五台劍派傳書天下,言稱閉戶百年;前兩日峨眉劍派亦佈告仙流,自此闔門封山。王謝大派是何籌算,我也猜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