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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何歡對魏氏說:“姨奶奶,你願不肯意去青鬆觀為我鋪這條路,隻一句話就夠了。不過我得提示你,家裡的環境你都看到了。或許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遇。”
“如何,你們現在合起夥來欺負我嗎?靖兒,跟我走!”曹氏一把拉起何靖的手腕,“這裡容不下我們母子,我們走就是。”
“歡兒,如許不好吧?”陶氏連連點頭,一臉不附和。
先前曹氏被何歡的氣勢嚇住,等她用冷水洗了臉,沉著下來想想,又感覺何靖是她生的,全部何家都是他們母子的,她壓根用不著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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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魏氏孔殷地扣問。
何歡並不睬會她的號令,轉而對陶氏說:“大伯母,您應當曉得青鬆觀吧。我猜想,等表姐入了土,沈大爺必然會去那邊小住。到時我去看望姨奶奶,天然能與他說上話。”
何歡正想開口,忽聽門彆傳來一陣喧華聲。她翻開房門就見曹氏拿著小杌子,彷彿想砸開西廂的房門,白芍半拉半扯,正儘力禁止她。西廂的窗戶旁,何靖探出大半個身子,躊躇著是否應當爬出視窗。
想著沈經綸的各種,何歡又是焦心又是感慨。她定了定神,對著魏氏說:“姨奶奶,我是不是信口開河,你心中很清楚。這些年,你多次與沈大爺‘偶遇’,他可曾稱呼你一聲‘何老太太’?”
何歡打斷魏氏,說道:“姨奶奶,您年紀大了,不宜過分勞累,不過有一件事確切非姨奶奶不成。”她並不睬會魏氏的怒容,接著又說:“今後的日子,費事姨奶奶去道觀住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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