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豔絕看一眼女兒和古翼塵,說道:“珊兒,你和爹一起餬口了十六年,你喜好甚麼,不喜好甚麼,爹再清楚不過,這老婆子脾氣古怪,貧寒貧賤,為父毫不能讓你跟著她忍耐痛苦。”頓了一頓,又道:“為父殺了你孃親,今後定會更加了償於你,我們回教罷。”
歐陽豔絕走近沈如雪,柔聲說道:“如雪,你體內真氣至剛至陽,必然要讓珊兒醒過來。”
世人無不大驚,沈如雪大呼一聲,伸手往歐陽竟珊鼻前探了探,竟是觸手奇寒,氣味全無,一如死了多時。她一把推開古翼塵,雙掌在女兒背後一抵,源源內力輸出,口中罵道:“歐陽老賊,我都說此人不成信,你偏不聽,女兒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要你不得好死!”俄然,她隻覺頭暈目炫,血脈彷彿要從滿身毛孔衝將出來,但內息卻將血脈牽住,牴觸不出。
本來沈如雪氣味岔亂,內力輸出過速,一口鮮血噴在古翼塵臉上,她張大嘴喘了兩口氣,顧不得本身,持續將雙掌貼在歐陽靜珊背後。
但見歐陽靜珊額頭微微浸出點點汗珠兒,神采卻愈發慘白,過了一陣,頭上、手上、衣服上竟漸漸上了一層薄薄的白冰,那白冰一顆一顆附於肌膚之上,長至拇指般大小,繼而構成圓形的冰球,從身上滾落下地,如同彈珠普通,鏗鏘有聲。
哭得累了,歐陽靜珊抬開端來,問道:“爹,你方纔讓娘為我運送真氣,是想耗儘她體力趁機殺她,你早知我不會死是不是?”歐陽豔絕紅唇微啟,卻並未答話,柳少穎忙幫腔道:“教主都是為蜜斯好,蜜斯重傷在身,不要胡思亂想。”歐陽靜珊道:“我冇有胡思亂想,方纔我如果要死了,華瞞天怎會坐在一旁無動於衷?爹爹怎會不讓他想體例?”
歐陽豔絕道:“你是我歐陽豔絕的女兒,誰也彆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聲音忽而威厲起來。
密道沉寂無聲,遠處鬆濤模糊作響,緩緩傳來,深遠幽空。
歐陽靜珊重傷方蘇,又遭此變故,此時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孃親,如同身在惡夢當中。古翼塵扶著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華瞞天道:“我自有我的事理,我師兄的醫術雖不及華或人九牛之一毛,然此‘清風白玉回魂丹’炮製之法乃是先師所教,姓柳的隻是大略提煉精煉一番罷了,此藥乃是至陰至陽之物,服用後身外霜寒遍及,體內倒是燙如烙鐵,這叫內養陽,外賠陰,如此一陰一陽,使機體更迭如新,陰陽調和,和四時寒暑迭遷,春生夏長是一個事理。每服一顆‘清風白玉回魂丹’,有養病一月之服從。”
古翼塵見沈如雪額上忽白忽紅,眼中儘是痛苦惶怖之色,鼻中兩行鮮血也漸漸浸濕了遮臉的麻布,竟似比歐陽靜珊傷勢更重。說道:“前輩內息大亂,切莫複興火,不然走火入魔,性命不保。”沈如雪卻顧不得本身,說道:“又不是你女兒,不要你管。”
本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