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世人腦中多數是一團漿糊,其他聽明白的亦無不目瞪口呆,歐陽豔絕哈哈一笑,說道:“孫公子這‘塞外小王爺’的稱呼果非浪得。”對趙含香道:“還不為孫公子開鎖?”趙含香一聽開鎖,趕快翻身爬起,取出鑰匙解鎖。
孫尚商出得樊籠,在世人麵前站定,愈顯豪氣逼人,他環顧密室周遭,目光停在了歐陽靜珊身上,緩緩皺起了眉頭,對歐陽豔絕道:“長輩雖蒙教主挾來至此,仍要多謝教主不殺之恩,我見這位女人麵貌傾城,與教主很有幾分類似,不知但是令愛?”
歐陽豔絕道:“李歸雲得了一百萬兩銀子,自是還給龍門錢莊,卻不知厥後如何?”
古翼塵聽到這話,胸口如同受了雷霆一擊,好生不是滋味,心想:“我和珊兒瞭解不敷一日,雖是暗裡定了畢生,但在這又臟又黑的密道當中說的話,又豈能作數?麵前這位公子玉樹臨風、聰明絕倫、世代簪纓……珊兒動了情,也在道理當中。”正心如火燒,滿腹醋味,又聽歐陽靜珊道:“古大哥,我好冷,你抱緊我。”古翼塵聞此大喜,將她摟入懷中,暗道:“古翼塵啊古翼塵,珊兒怎會是如此薄德之女子,你如許以升量石、以己度人,如何對得住珊兒一往情深。”正自胡思亂想,懷中歐陽靜珊忽地一陣抽搐,繼而猛的一震,整小我僵倒在地,一動也不再動。
方纔那教眾翻著白眼,掰動手指頭道:“歸雲堆棧欠著龍門錢莊銀子,長風鏢局又欠著歸雲堆棧銀子,你欠我,我欠他,與三護法何乾?”
此言一出,世人均是大驚,沈如雪嘲笑道:“一派胡言,五萬兩足可了賬的事,竟要出一百萬?唬三歲小孩麼?嗜血教上高低下,竟冇一個講實話的主兒,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指著趙含香道:“你這男人說李歸雲工夫了得,大可將那龍門錢莊夷為高山,圖個潔淨利落,何必擺佈調劑,自尋煩惱。”
孫尚商笑道:“敢問前輩,倘如有人殺你父兄,此人卻拿銀子求你原宥,你肯是不肯?”
孫尚商向歐陽靜珊走近兩步,說道:“鄙人魯莽,一見這位女人,不知何故,便覺非常靠近,似是早已瞭解。”
歐陽豔絕並不睬會趙含香,問孫尚商道:“孫公子何故曉得川西長風鏢局會在兩日以後將巨資償還於歸雲堆棧?”
沈如雪瞪一眼歐陽豔絕,咬牙切齒道:“父兄之仇不共戴天,當然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豈能為幾個臭錢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