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聰恍然大悟,說道:“是了,當日隻要太乙北鬥掌門陸守義和太乙北鬥大弟子,也就是當今武林盟主高進倫和我未中毒,但陸守義在比鬥中俄然發瘋被我和高進倫打死,武林大會獲得好處的,隻要高進倫一人。”
古鉞聰沉吟不語,過了半晌,說道:“龍兒,此事事關嚴峻,我們隻是妄意猜測,事情原委恐怕隻要圓通曉得,快走,彆讓他溜了。”攜了歐陽龍兒,提氣向前疾行。
古鉞聰道:“當年他來到少林,足碎花崗岩,震碎少林獅頭,本日又捏扁銀錠,震斷大樹,現在想來,他從始至終終未與人動過手,莫非,他的武功都是假的?”
圓通和尚道:“兩位,削髮人慈悲為懷,實不想脫手傷人,你們都歸去罷。”見兩位仍怔怔站著,右掌從胸間緩緩抬起,在半空劃個半圓,俄然向身邊大樹拍去,“哢嚓”一聲,腰粗的巨樹經他掌力一震,竟緩緩倒了下來,那大樹枝大葉繁,倒下之際,掃落大片綠葉,更壓斷三株兒臂粗的小樹,驚飛無數禽鳥。
古鉞聰心中雖疑,卻不敢妄自脫手,歐陽龍兒笑嘻嘻走向前來,說道:“圓通法師,你好啊。”
古鉞聰道:“圓通一到少林寺,便憑絕技懾服群雄,讓大師推舉他做了公證人,他還說甚麼刀劍無眼,勝出者就是武林盟主,這才導致各門各派傷亡無數,但當時大師都中了毒,誰會教唆彆人給本身下毒呢?”
圓通和尚一怔,問道:“在這裡?”
魘老四見他隨便一揮竟也有如此功力,忍不住向後躍出半丈,問道:“老……老邁,如何辦?”
歐陽龍兒道:“甚麼奇特?”
歐陽龍兒想了一想,說道:“是不是有人操縱他,他隻是一顆棋子?”
歐陽龍兒道:“三年前的武林大會如何我不曉得,但若圓通受人教唆,誰從中獲益,誰就必然是背後主謀。”
圓通和尚道:“貧僧這幾十年來用心佛法,多不管這江湖中事,如何曉得。”
圓通和尚一見不是漠北十四魘,大舒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是兩個小長輩,你們找本法師何事?”
歐陽龍兒問道:“如何了?”
兩人追出樹林,馳過一條小道,來到一座斜坡之上,又行不久,遠遠便見著了圓通和尚正一麵慌鎮靜張向前跑,一麵不時轉頭覷看,見身後無人,自言自語道:“幸虧老子聰明絕頂,早有預備,不然隻怕小命不保,高進倫,你這小子是武林盟主又如何,就算你虎倀滿天下,彆覺得老子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哼哼……”
圓通和尚聞此,哈哈一笑,說道:“好說,好說,本法師不欲殺生,夙來便隻捏捏銀子,打打大樹,真正的工夫,可短長得緊。”
古鉞聰點點頭,拉著歐陽龍兒向西奔去,一麵道:“若他的武功都是弄虛作假,三年前武林大會為何會來了又去?高進倫為何要追殺他?”
歐陽龍兒道:“是真是假,我們追上去便知。”
魘老四以目相詢,魘老邁望著倒下的大樹,暗道:“幸得此人是得道高僧,不然憑他的功力,我和老四都要一命歸西,此人隻可智取,不成力敵。”說道:“老四,天氣晚了,我們也該歸去睡覺了,法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明日一早自會到高盟主府上一敘。”
古鉞聰和龍兒與圓通相隔甚遠,但夜深人靜,他的話仍聽得清清楚楚,古鉞聰道:“我到前麵攔住他。”加快腳步,藉著左邊樹林追上圓通。歐陽龍兒追上圓通,大聲道:“圓通,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