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鏢頭道:“你馬上派人暗中監督阿誰叫田風的客房,發明異動,馬上來報。”那人道了聲是,倉促去了。不一時,即聞無數腳步聲進入房中保護跛三和盧老四。
那部下奇道:“這是如何回事?”
畢竟那八罈女兒紅並非白水,白苗鳳雖未酣醉,卻也有幾分酒意,聞此道:“這也冇甚麼,這些年我隨主公天南地北,與其說頓頓杯光壺影,不如說這肚子就是個大酒罈,酒越喝越烈,酒量也越來越大,比來些年,我發覺本身喝酒如水,竟從不知醉。”
那部下一愣,白苗鳳道:“拜月貢何時至此,雲景樓中人何時脫手,有何狡計,現在仍一無所知,你和我更調衣服,在此扮我醉酒,我出去探一探。”那部下倉猝換衣,過了半晌,俄然頓悟道:“本來大人和盧老四拚酒,一是假扮酒醉,瞞過堆棧群匪,二是要盧老四酒後吐真言,妙,實在是妙。”說到此,又皺眉道:“大人,眼下當務之急,是不是該先派人奉告長風鏢局的人?”
白苗鳳看得心奇:“這乾人服色打扮和剛纔龍虎鏢局一模一樣,不過那男人項上‘龍虎鏢局’的商標,卻比盧四腰間的足足大了兩倍,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堆棧中人還是熙來攘往,喧鬨之聲此起彼伏,遠處時不時傳來一聲聲似鳥非鳥,似人非人的怪叫,顯是有人暗傳訊號。白苗鳳心忖:“群盜各成陣營,雖非烏合之眾,卻也貌合神離,不敷為礙,隻要龍虎鏢局,不成不防。”幾個兔起鶻落,回到客房東首玄字號房外,屋內燈盞透明,劍光暗動。
那部下先是一愣,見白苗鳳毫無醉意,大喜道:“回大人,部屬不打鼾,但大人有令,醒著也能打鼾。”
那侍從道:“部屬明白,部屬這就派人去徹查。”
白苗鳳一驚,心忖:“方纔天字號已見了龍虎鏢局王總鏢頭,如何這裡另有一個?”正自驚奇,又聽先前那女子道:“阿彌陀佛,我‘霄凰庵’自建庵以來初次出山,於江湖中事多有不知,統統都有勞王總鏢頭操心了。”
白苗鳳道:“酒以是醉人,是因酒中酒氣,酒氣一旦散入百骸,排擠體外,便如飲水。大師都曉得我的天貓七劍法,卻不知我喝酒之時,隻需暗運內力,酒氣和水便自行分離,酒氣從七竅散出,天然不醉。”說罷頓了一頓,接道:“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