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鳳垂首歎道:“戚哥哥之前常說,寧肯戰死疆場,也不病死榻上,誰也冇推測他會俄然告老歸鄉。我們都是年近花甲的人了,今次間闊,不知另有冇有機遇和他把酒言歡。”
白苗鳳拉住他,說道:“此人猜忌心極重,你若說不在,他必會生疑。”頓了一頓,接道:“此事交給我罷。”
鐘管家滿臉自責,說道:“老奴該死,老奴也不知……老奴這就去問看門的主子。”回身就走了。
古鉞聰和白苗鳳方剛舉箸,忽見鐘管家手中握著一封手劄倉促忙忙跑來,口中道:“古大人,不好了,女仆人離家出走了。”
古鉞聰道:“可……”
古鉞聰大皺眉頭,說道:“他這個時候來做甚麼,奉告他,我不在。”看了一眼院牆,說道:“我們翻牆走。”
古鉞聰和白苗鳳均跳了起來,古鉞聰接過手劄,拆開信封,隻見上麵寫道:“古大哥,我去喬爹爹府上與水月姊姊話舊,向晚定回。”“回”字以後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鐘管家心中一痛,深吸口氣,很久才說道:“將軍走的時候,連一件禦寒的衣裳,半錠銀兩也冇帶,他就說‘我回故鄉去了,你們看好家。’殿上的人都哭哭啼啼的,他還實在說了我們一頓,邁步就出去了,走出門口,他還是回過甚來,對老奴說‘老鐘啊,你這把老骨頭要活下去,不要讓這威武殿落荒了。’”說到此處,淚水已順頰而下。
不等古鉞聰答話,白苗鳳道:“聰兒,我與鐘管家是老朋友了。”
白苗鳳道:“喬太仆職掌是專管官府畜牧業,官居從三品,他是水月郡主的爹,王爺的至好,也是龍兒的寄父。由此出宮西去八裡許,便是喬府地點。”頓了一頓,道:“我和你同去。”兩人方出門口,又見鐘管家慌鎮靜張入來,說道:“大人,劉公公來了。”
白苗鳳打斷道:“此事人多也冇用,憑我的輕功,到喬府不難,萬一被拿住,我就說是奉你之命辦事,他們不敢如何。”頓了一頓,說道:“你放心,我必然將郡主安然帶返來。”
古鉞聰冇法,說道:“事不宜遲,還請白伯伯馬上就去。”白苗鳳點點頭,也不走正門,逾過院牆不見了蹤跡。古鉞聰回到大廳,悶悶不樂等著劉雷傲。
鐘管家將盤碟放好,看了一眼白苗鳳,彷彿想說甚麼,又不知從何提及。白苗鳳道:“鐘管家,戚哥哥分開之時,可有甚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