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豔絕聽完,問道:“你說此人輕功不如你?”
李淩風道:“回教主,不止輕功不如主子,武功也稍遜主子。”
歐陽豔絕道:“少穎,你的意義,要知教中發明的青冥刺和李仙所拾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一比就知?”
蘇含笑躬身上前,拾起信函草草看了一遍,悲歎一聲,說道:“看來,公然是主子弄錯了。”對柳少穎語重心長道:“少穎弟啊少穎弟,你九歲入穀,教主向來待你不薄,你胡塗啊你。”
三護法趙含香道:“大護法,少穎弟對教主之耿耿忠心,教中世人那個不知,你部下是真的看錯了。”
李淩風道:“教主,是主子辦事不力,與二護法無關,教首要罰,就罰我一個罷。”
柳少穎仿如聽到好天轟隆,神采驀地慘白,顫聲道:“主子就是有天大的膽量,也毫不敢勾搭教外幫派對神教倒黴,謀篡一事……更是……從何提及。”
鳳仙兒望向李淩風,李淩風本盼鳳仙兒一人對付,見狀腦中頓時嗡嗡作響,戰兢兢上前,費了好大勁,才瞞了因妒忌與青冥弟子決鬥這一節,將其他過節原本來本說出來。所幸大殿之上世人隻道李淩風因辦事不力心下惶懼,並不起疑。
李淩風兩眼金星直冒,他做夢也冇想到,一封毫不起眼的情信,竟會讓二護法成了篡奪教主之位的證據,一時候對鳳仙兒恨之入骨,大大悔怨讓她入穀。
歐陽豔絕轉過身來,柔聲細語道:“柳少穎,本宮也甚感驚奇,你九歲隨本宮入穀,這些年未曾踏入迷教半步,何故對青冥刺瞭若指掌?本來是你和這撥江湖宵小勾連,意欲趁武林大會之際,謀篡本宮之位!”說到最後,俄然聲色俱厲,殿上千餘號民氣膽俱裂。
其他教眾齊聲道:“就教主明察。”
柳少穎向他微一點頭,接道:“啟稟教主,青冥刺乃是青冥派的獨門兵刃,在手可做兵器,脫手便是暗器,雖是同門,因大家臂長、力道、風俗分歧,青冥刺形狀類似,實則大有分歧,此所謂的五百青冥人,一千青冥刺。”
嗜血概眾聽聞已查出青冥刺來源,揭露了本教背叛,已是大驚,聽到“與柳少穎一併打入天牢”,無不駭然變色。
歐陽豔絕聞此,嘴角微微一抽,問道:“柳少穎,蘇含笑所言可失實?”
此言一出,蘇含笑乾笑一聲,說道:“二護法,這個時候替青冥狗說話,隻怕不當罷。”
柳少穎一字一句道:“主子知罪,主子自知不該與周大哥行走,但主子與周大哥隻談梵學,於江湖之事向來隻字不提,信函一事,更是無中生有,就教主明鑒。”
李淩風忙道:“主子在。”
三護法趙含香忽跪地上前,說道:“教主,武林盟主大選之日將至之時,俄然產生此等大事,委實有些古怪,萬望教主明察。”
柳少穎道:“此函並非出自我手,必然是有人讒諂於我。”
柳少穎一臉悵惘,顫顫巍巍拾起信,看了一遍,麵色反而平靜很多,說道:“教主明察,主子從未給周長老寫過信,這封信不是主子所寫。”
柳少穎道:“是!”歐陽豔絕輕一揮手。柳少穎走向幾案,將案上青冥刺與鳳仙兒手中青冥刺拿在手中,翻來覆去打量很久,說道:“回教主,這兩枚青冥刺一模一樣,均繡有一個‘高’字,是青冥三弟子高林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