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瑤來到天井當中,就瞧見柳依依正挺著個大肚子在發瘋,“林月瑤,林月瑤你給我出來!”
林月瑤正在房中給繪春喂藥,隻聞聲院子裡亂鬨哄的,她放下藥碗,“繪春,喝完藥睡會兒,我去看看出了甚麼事。”
說話間,柳依依已不知不覺離林月瑤隻要一步之遙,她抬起右手,寒光一閃,隻見她握著一把匕首狠狠地朝林月瑤刺疇昔。
柳依依說著,眼裡的哀傷被暴虐代替,“我偏要將你拉下神壇,看著你一點點被毀滅!林月瑤,來淤泥裡陪我吧!”
柳依依仗著本身是通判夫人,身懷六甲,又傳染了人麵疫,旁若無人地殺去了林府,林家仆人見狀也不好上前禁止,怕攔出個好歹,也怕本身出個好歹,隻得緊緊地跟在她身後,不叫她亂來。
柳依依聽完,便將手中的藥碗扔了出去,湯藥撒了一地,瓷碗破裂的聲音嚇得彩霞一激靈,瞧著柳依依惡狠狠的模樣,彩霞覺得本身那裡冇服侍殷勤,已經做好了捱打的籌辦。
林月瑤癱坐在地上,將繪春緊緊抱在懷中,繪春的背後的鮮血好像綻放的花朵。
“你們都是乾甚麼吃的?月銀是白拿的嗎?一群大老爺們兒連個女子都攔不住?”染冬是個直腸子,她倒不是怕柳依依,她隻是擔憂挺著個大肚子的柳依依在林府出了個好歹,阿誰姓閻的白眼狼會來找她家女人的費事。
大顆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滑落,自從她的父親母親離世以後,她便再也冇哭過,閻良的叛變她冇哭,柳依依的構陷她也冇哭,可繪春的拜彆卻使她哭成了淚人兒。
方纔的掙紮弄散了髮髻,披頭披髮,猙獰的臉上儘是鮮血,此時的柳依依好像妖怪。
“莫怕,會好起來的。”染冬拍拍繪春的手,也跟著林月瑤出了門去。
“林月瑤,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在我的安胎藥裡加了甚麼,才害我得了這怪病,說!是不是你?”柳依依睜著猩紅的雙眼狠狠瞪著林月瑤,“是你,必定是你!”
彩霞說道:“保安堂,我尋遍了江州大大小小的醫館,城內現在的風景,內裡的人出不去,內裡的人進不來,也隻要保安堂另有這安胎藥。”
“哈哈!死了好,死了擺脫,死了潔淨!”柳依依仰天大笑道:“死了好哇!”
她嘴角噙著笑意,眼裡卻儘是哀傷“是,的確是我恨毒了你!你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自誇狷介,我就是看不慣你,憑甚麼你生來甚麼都有?而我隻能在那淤泥裡苦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