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說有,還是冇有?”
閻良攔住穩婆,問道:“穩婆這是要去哪兒?”
“你去叫幾個婆子,替她遮擋遮擋。”
在看到嬰孩的那一刻,穩婆嚇得直接將他扔了出去,嬰孩被穩婆扔出去好遠,作勢滾了幾圈才停下,卻不見哭泣。
那嬰孩早已胎死腹中,雙眸緊閉,滿身青紫,渾身長滿了密密麻麻的“人臉”,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四九將那嬰孩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好,緊緊抱在懷中,“大人,這……”
“大人,我既與你和離,便與你再無乾係,又何來痛恨一說。”林月瑤說罷,抬手指了指躺在一邊繪春,“若你曉得柳依依本日在此做了甚麼,就曉得,我還願給她請穩婆,是多麼的仁慈!”
閻良驚奇地看著穩婆,刹時眉頭緊皺,“甚麼保大還是保小?我都要!”
閻良叫人將柳依依抬進屋內,林月瑤冇發話,冇人敢上前。他那裡看不懂,便責問道:“我知你痛恨我,但孩子是無辜的,你此番作為未免太無情了些?”
世人見那嬰孩摔出去那麼遠也不見哭泣,都感覺奇特,都湊上前去檢察,一個離得近的仆人搶先看到了嬰孩的模樣,好好的糙男人,卻驚出女子般細尖的語音。
閻良聽完穩婆的話,下認識地看向了許仕林,許仕林則看向林月瑤。
閻良咬著後槽牙,雙唇緊閉,似是默許保小一事。
穩婆替無數妊婦接過生,隻消看一眼,便知能不能生,摸上一摸,便知生不生得出。柳依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模樣不消穩婆,就是一個淺顯人瞧了,也能看出有冇有得救。穩婆見狀,回身就走。
“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更何況他戔戔通判?”林月瑤冷冷道:“莫非江州是他閻家的天下嗎?就冇有國法了嗎?”
“染冬,你去莊子上,請常嬤嬤過來。”林月瑤頓了頓,又說道:“把我小紅也一同帶來。”
“一定可惜,他們那樣的父母,不見得能教出甚麼好孩子來!”染冬說著,朝柳依依分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幾個婆子拿著布匹圍成一圈,將柳依依圍在中間,勉強給她遮了羞。並不是林月瑤心軟,隻是礙於閻良的身份特彆,有些事情不能做得過分顯眼。
趁著世人前去看熱烈,林月瑤問道:“仕林哥哥,她可另有救?”
林月瑤回身對染冬說道:“染冬,去請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