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楊行秋的解釋，牛尚把酒盞摔在了地上，開釋出的仇恨把麵前的火焰震得顫栗起來，曹羽的手不住得顫栗，牙齒把嘴唇咬出了血，壓抑著本身的氣憤。

牛尚剛一進庫房，朝著賬房喊道：“取一甕好酒，殺一隻雞，要肥的，再包些肉脯來！”賬房不敢怠慢，命人去殺雞，拿來荷葉放上肉脯，正欲取酒。牛尚說道：“俺自取來，儘管記下！”

曹羽曉得大哥的脾氣，從速開口說：“大哥，你有甚麼主張了？不成莽撞行事，免得姑母指責！”

楊行秋抱住兩人，也落下幾滴淚，有逢場作戲，也有感同身受，元熙二年，劉裕建立劉宋，東晉政權滅亡，司馬氏亂政結束，可現在，一個絕無獨一的機遇擺在楊行秋的麵前，讓兄弟有手刃仇敵的機遇，讓社稷危而複安的機遇，讓汗青的車輪駛向一條未曾假想的門路的機遇。

連飲了兩大盞，曹羽也有了幾分醉意，想起閒事：“見大哥辭吐不俗，不知師從何人？”

楊行秋迷惑地回過甚，卻看到遠處的壽陽城淹冇在一片火海當中，熊熊烈焰被一陣大風吹起，伸開虎倀，像要把誰拽入火海當中。

楊行秋接過酒盞，金黃清澈的酒體上浮動著泡沫，摸索了一小口，初嘗是清甜中異化著一絲微酸，一飲而儘後餘味是米香帶著一點果香，回味時又彷彿咀嚼到了花香。又拿起一塊肉脯咀嚼，再插手鹹鮮的味道，頓覺齒頰生香。

楊行秋先弄了些黃泥包裹住了雞，又拿了幾片荷葉裹住，最後用土覆蓋在上麵，把柴火放在上麵，引出廚子。火焰升起，本來因落日西下，有些暗淡的院子又敞亮起來，三人相對而坐，一時竟然沉默無言。

牛尚和曹羽正震驚於楊行秋驚世駭俗的言語間，又看到西南邊一股濃煙沖天而起，兩人喊道：“火，火！”

楊行秋氣憤地說道：“元康元年，楚王司馬瑋命東安公司馬繇率殿中衛士，誅楊氏三族。我與司馬家有滅族之恨，隻願手刃仇敵，豈可因性命之虞，以身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