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禎微微挑眉,鄙薄一笑:“踏平我們西秦?就靠你們幾個女人麼?”
秦禎約莫是聽到動靜,咯吱一聲將門翻開,笑道:“四妹,我還想著你要過幾日纔到西京,冇想到這麼快!”
周青青從石凳上站起來,朝她點頭:“四公主。”
三人回到武王府,秦禎肝火仍盛,進到小院後,他回身一臉寒氣著看向身後的人,又反覆之前的話:“誰讓你下去的?”
院子裡一時寂靜無言,周青青看著當空圓月,俄然就有點欣然,異國他鄉,固然頂著王妃的名號,但畢竟不過是隻任人魚肉的螻蟻。
看到聶勁噗通跪在地上,他冷眼捂著胸口進了屋。
聶勁站起家:“謝王爺。”
周青青皺眉:“王爺,我到底做錯了甚麼?”
這女子恰是西秦四公主秦絡。周青青來西秦近兩月,自是聽過這位四公主的名字,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傳聞兵戈時比男人還凶悍,一向駐守西秦南境。
秦禎又一字一句反覆一聲:“誰讓你下來的?”
周青青癟癟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也懶得進屋,就在這裡陪著他。
聶勁也看出他神采不對,朝自家蜜斯看了眼,隻見她輕嗤了一聲,嘴唇翕動幾下,似是無聲在罵人。他小聲問:“如何了?”
“三哥――三哥――”
秦禎在小兵的攙扶下,終究漸漸走下城樓,捂著胸口來到了周青青身邊,隻見他麵色烏青,冷聲斥道:“誰讓你下來的?”
聶勁拱了拱手,麵無神采道:“回四公主,鄙人從不跟女子比試。”
公然還是貧乏實戰經曆。
秦絡道:“定西郡王威名遠揚,殺我西秦幾萬將士,我是想嚐嚐他女兒到底有幾分本領!”
秦禎揮揮手,表示將人帶走,又看向周青青:“愣著作何?跟我歸去。”
秦禎一口氣噎住,捂著胸口,半響說不出話來。恰逢聶勁押著芍藥返來,秦禎抬手虛指了指身前的人,道:“歸去再同你算賬。”
聶勁默不出聲,隻是不放開那鞭子。
秦禎道:“我方纔在城樓上,明顯讓你彆亂動,你卻充耳不聞。看來你是一點冇把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裡,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是我的王妃,違揹我的意義,就是冒犯家規。你今晚跪在這院子裡半個時候,好好檢驗。”
周青青惱火道:“如果我當真犯了甚麼錯,他要罰我,我天然會認。但是我今晚去幫他抓人,他不感激倒也罷了,還以怨報德,我不平。”
芍藥一頭青絲垂下來,被聶勁反剪雙手,想要掙紮,卻無能有力。此時,秦禎幾個部下呈現在城門處,秦禎揮揮手:“把芍藥女人帶歸去宮中天牢,好生照看著,可千萬彆讓她有甚麼三長兩短。”
豪放開朗的女聲傳出去,接著便是一個高挑的女子走進了小院。夜色下,這女子麵貌看不甚清,隻見她手持長鞭,身穿一身銀色鎧甲,腳踏長靴。
周青青看了看這比本身高了半個頭的西秦公主,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周青青道:“你此人如何回事?我下去是為了能抓到芍藥,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冇纏住那兩個假尼姑,指不定這回又讓芍藥跑了!”
見她漲紅臉發怒,聶勁忙攔在她麵前,麵無神采,卻低聲道:“王爺,我家蜜斯初入王府不久,不免有些端方不懂。如果她本日做了甚麼不對的事,我替他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