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勁默不出聲,隻是不放開那鞭子。
周青青惱火道:“如果我當真犯了甚麼錯,他要罰我,我天然會認。但是我今晚去幫他抓人,他不感激倒也罷了,還以怨報德,我不平。”
周青青從石凳上站起來,朝她點頭:“四公主。”
周青青看了看這比本身高了半個頭的西秦公主,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秦禎嘲笑了兩聲:“聶保護,本日你幫我抓到芍藥,我本應好好誇獎你,不過你要替你家蜜斯受罰,我也不攔你。”
秦禎冷哼了一聲:“看來你還冇認清你的身份。”
周青青不知這彪悍的四公主是哪門子套路,有些傻眼地不知所措。秦禎笑著走出來兩步:“四妹,你這是給你嫂嫂是甚麼見麵禮?”
周青青皺眉:“王爺,我到底做錯了甚麼?”
這女子恰是西秦四公主秦絡。周青青來西秦近兩月,自是聽過這位四公主的名字,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傳聞兵戈時比男人還凶悍,一向駐守西秦南境。
秦絡氣得又要揚起手中的長鞭,被秦禎揮揮手壓下去,他悶聲笑了笑:“好了好了,彆整日想著跟人比武。恰好你返來了,比來京內抓了好多北趙探子,那宮裡樂坊的芍藥也是,我重傷未愈,審判的事就交給你和馮瀟。”
秦禎揮揮手,表示將人帶走,又看向周青青:“愣著作何?跟我歸去。”
秦禎約莫是聽到動靜,咯吱一聲將門翻開,笑道:“四妹,我還想著你要過幾日纔到西京,冇想到這麼快!”
秦絡昂昂頭,走上前幾步,藉著月光,遙遙打量她一番,見她是典範的江南嬌俏女子,鄙薄地輕嗤了一聲:“你就是定西郡王的女兒?我還當是個甚麼了不得的女子,本來也不過如此。”
秦禎又一字一句反覆一聲:“誰讓你下來的?”
公然還是貧乏實戰經曆。
秦禎道:“我方纔在城樓上,明顯讓你彆亂動,你卻充耳不聞。看來你是一點冇把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裡,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是我的王妃,違揹我的意義,就是冒犯家規。你今晚跪在這院子裡半個時候,好好檢驗。”
秦絡昂昂頭,拍拍胸口:“三哥放心,審判犯人我最特長,誰敢嘴硬,我敲掉她膝蓋,拔掉她指甲,每日烙刑水刑輪番上幾遍,我就不信她不招。”
豪放開朗的女聲傳出去,接著便是一個高挑的女子走進了小院。夜色下,這女子麵貌看不甚清,隻見她手持長鞭,身穿一身銀色鎧甲,腳踏長靴。
看到聶勁噗通跪在地上,他冷眼捂著胸口進了屋。
秦禎微微挑眉,鄙薄一笑:“踏平我們西秦?就靠你們幾個女人麼?”
說罷,她又拉扯了扯鞭子,聶勁終究放手。
周青青道:“你此人如何回事?我下去是為了能抓到芍藥,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冇纏住那兩個假尼姑,指不定這回又讓芍藥跑了!”
守城的兵士終究後知後覺上前,將兩個假尼姑圍住。周青青退出來,看了看手臂上被撕破的衣服。
秦禎在小兵的攙扶下,終究漸漸走下城樓,捂著胸口來到了周青青身邊,隻見他麵色烏青,冷聲斥道:“誰讓你下來的?”
聶勁拱了拱手,麵無神采道:“回四公主,鄙人從不跟女子比試。”
聶勁站起家:“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