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瀟還在遊移，周青青又大吼了一聲：“快點！”

四人停上馬，藉著頭頂月色，周青青見秦禎神采慘白，問：“王爺，是不是方纔打鬥，又碰到了傷口？”

馮瀟低低應了一聲。

說罷，他柺杖往地上一敲，那四隻酒罈子，平空飛起，朝幾人飛過來。秦禎和聶勁險險一人接過兩壇。

折騰了一日，白日裡隻草草吃了點東西，此時都饑腸轆轆。秦禎點了一桌子蜀中特性菜，待菜上來，周青青見著紅豔豔的幾盤菜，食指大動，正翻開筷子要開吃。聶勁卻俄然低聲道：“不對勁！”

老頭拎起一隻酒罈，昂頭咕咕灌了兩口，大笑兩聲：“因果循環，善惡有報。十八年了！十八年了！該來的終究要來了。”

說完彎身抓起兩把地上的泥土，朝兩人臉上撒去，又提了一口氣，回身就跑。

聶勁點頭。

周青青笑道：“多謝大姐，不消了，我們另有朋友在等著。”

秦禎眯眼看看四周：“天氣快暗了，這處所陰氣重，我們快些看完分開。”

幸虧這兩人武功平平，周青青揮起匕首將再次上來的兩人抵擋開，急道：“彆王妃了，我工夫比你好不了多少，可庇護不了你。你從速把馬趕到內裡，等我們出去就能當即上馬。”

兩人走了幾步，身後俄然想起口吹樹葉的聲音。那曲調有些熟諳，周青青獵奇轉頭看去，隻見門口玩鬨的三個小孩，此中一人正拿著一片樹葉在吹著。

到了門口，馮瀟牽著的四匹馬，有兩匹正不耐煩地揚蹄，她立即飛上上去一匹，又朝幾麵叫道：“彆打了，快走！”

聶勁拔劍而起，騰空一劍下去，火線兩張桌子裂成碎片，將中間的幾人震飛。

周青青跟兩人膠葛了一會兒，見著本身估計討不了好處，打不過就跑是她的主旨，朝裡頭被纏住的兩大家大聲叫道：“在門口等你們！”

周青青咦了一聲：“那曲調是不是跟你吹的那思鄉曲很像？”

食肆其彆人嚇得瑟瑟顫栗，躲在角落不敢出聲。

馮瀟傾身半蹲在那墓碑前，用手指摸了摸那墓碑上的名字：“是啊！不過五歲罷了，看到血流成河的場景，想來是不甘心的，隻怕超度都難以去掉那怨氣。”

周青青這才重視到，這堆棧食肆中，好幾桌門客，桌旁都放著兵器，明顯並不是淺顯門客。恐怕是衝著他們來的。

秦禎思忖半晌，笑道：“前駱氏長公子駱鈺宗子駱雲飛？”

駱敬的墓碑很好找，就在這陵寢的中心，墓碑四周很整齊，想來是那守陵人操心打理。

馮瀟道：“之前做馬奴時的一個火伴，想必他是從蜀中流落到西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