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咦了一聲：“那曲調是不是跟你吹的那思鄉曲很像？”

但是就在此時，堆棧二樓兩個黑衣人，舉著劍朝下方襲來。周青青敏捷從馬肚子下打了個滾，躲到彆的一麵，避開了那突入而來的長劍。

幸虧這兩人武功平平，周青青揮起匕首將再次上來的兩人抵擋開，急道：“彆王妃了，我工夫比你好不了多少，可庇護不了你。你從速把馬趕到內裡，等我們出去就能當即上馬。”

這駱雲飛穿戴打扮看不出身份，看著與平常百姓無異，不過大模糊於市，也難怪他在蜀中十八年，卻未曾聽人提起。

她忍痛取出腰間的匕首，低聲問：“馮將軍，你牽馬先走。”

兩人擋住了這些人要追去後院的路，秦禎笑道：“不知幾位豪傑想要作何？”

兩人走了幾步，身後俄然想起口吹樹葉的聲音。那曲調有些熟諳，周青青獵奇轉頭看去，隻見門口玩鬨的三個小孩，此中一人正拿著一片樹葉在吹著。

馮瀟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她被劃破的衣袖上，那邊麵暴露一截瑩白的手臂，但是那烏黑上多了一道傷口，流出的鮮血將那烏黑染紅。

周青青想了想：“我怕你嚇到人家，你在這裡照看王爺，我和馮瀟去就好。”

馮瀟點點頭：“本來這是蜀中小調。”

周青青知他是為父輩贖罪，也跪下同他一起磕了頭，又站起來將從路邊摘來的小花，放在最邊上那季子墓碑前，道：“我傳聞短命的孩子怨氣很重，不曉得建這陵寢時，有冇有為這些孩子超度過。”

秦禎思忖半晌，笑道：“前駱氏長公子駱鈺宗子駱雲飛？”

兩人正說著，農婦拿著一個裝滿水的葫蘆和幾張餅過來，遞到兩人手中。這農婦大抵將兩人當作伉儷，又美意叮囑：“這麼晚了，兩位還要趕路麼？要不然就在舍間住下，家中另有一張多的床。”

馮瀟起家低聲道：“王妃，跟我來！”

方纔一起奔馳，周青青並未在乎手上的傷口，經他提示，方纔感遭到痛意。她笑了笑：“多謝了！”

駱敬左邊是其夫人肖氏之墓，右邊立著三塊小一點的墓碑，牢堅固在一起，是駱敬三個兒子。宗子駱思之，次子駱吟之，季子駱念之，這三子身亡時，最大不過八歲，最小方纔五歲。

周青青點頭，跟他敏捷走入後院，把拴好的馬匹韁繩解開，一人牽著兩匹往外走。

回程的頓時，周青青忍不住問：“王爺，你說那守陵人是不是曉得甚麼？”

秦禎眯眼看看四周：“天氣快暗了，這處所陰氣重，我們快些看完分開。”

回到蜀中城內，天氣已黑，四人便臨時在城中的堆棧住下。讓小二在堆棧後院拴好了馬，幾人進了一樓食肆用飯。

藉著豆大的燈光，站在門口的馮瀟，目光再次落到周青青手臂上，沉默地從袖子裡取出一方白絲絹：“你手受傷了，我幫你包起來。”

馮瀟低低應了一聲。

駱敬的墓碑很好找，就在這陵寢的中心，墓碑四周很整齊，想來是那守陵人操心打理。

男人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蜀中駱雲飛。”

周青青道：“也能夠，當年他們已經死了，不過是充公到屍罷了。”

說完彎身抓起兩把地上的泥土，朝兩人臉上撒去，又提了一口氣，回身就跑。

看到有人走近，小孩子笑嘻嘻地叫父母。佳耦走出來一看，卻有些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