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瀟點點頭：“本來這是蜀中小調。”

秦禎放下筷子，輕笑一聲：“看來今晚這店是住不了了。馮瀟，你帶青青去後院牽馬，我們頓時出城。”

秦禎點頭：“這當然不無能夠，不過現在北趙擴大，定然是跟駱氏有乾係。如果隻要一個還不曉得身份的駱皇後，恐怕不太能夠。”

周青青道：“也能夠，當年他們已經死了，不過是充公到屍罷了。”

周青青隨口問：“你跟誰學得？”

周青青知他是為父輩贖罪，也跪下同他一起磕了頭，又站起來將從路邊摘來的小花，放在最邊上那季子墓碑前，道：“我傳聞短命的孩子怨氣很重，不曉得建這陵寢時，有冇有為這些孩子超度過。”

四人停上馬，藉著頭頂月色，周青青見秦禎神采慘白，問：“王爺，是不是方纔打鬥，又碰到了傷口？”

馮瀟道：“之前做馬奴時的一個火伴，想必他是從蜀中流落到西秦的孩子。”

藉著豆大的燈光，站在門口的馮瀟，目光再次落到周青青手臂上，沉默地從袖子裡取出一方白絲絹：“你手受傷了，我幫你包起來。”

周青青看了看不遠處亮著油燈的農屋：“你先歇著，我去問農家要點水和食品。”

周青青想了想：“我怕你嚇到人家，你在這裡照看王爺，我和馮瀟去就好。”

她這一聲剛落下，砰地一聲，兩道身影破壁而出，彆離躍上兩匹馬。這馬匹也是機靈，待兩人騎上，也不需揮鞭，立即揚起蹄子，朝夜色中奔去。

秦禎看著那小小的墓碑，幽幽感喟搖了點頭，複又跪在駱敬墓前，磕了三個頭。

周青青點頭，跟他敏捷走入後院，把拴好的馬匹韁繩解開，一人牽著兩匹往外走。

兩人正說著，農婦拿著一個裝滿水的葫蘆和幾張餅過來，遞到兩人手中。這農婦大抵將兩人當作伉儷，又美意叮囑：“這麼晚了，兩位還要趕路麼？要不然就在舍間住下，家中另有一張多的床。”

周青青和馮瀟正跑到入後門處，轉頭一看，見裡頭已經打了起來，刀劍劈裡啪啦和桌椅碰撞的聲音，交叉在一起，火花四濺，狠惡非常。

四人出了陵寢，守陵的老頭，坐在屋子門口，腳邊擺著幾個玄色的酒罈子，見幾人過來，笑道：“多謝看望我家仆人，老朽請幾位喝酒。”

秦禎點頭：“本來已經好得好未幾，哪知不謹慎用力過猛，人又觸到了舊傷。”

聶勁道：“我跟你一起去。”

這是一家典範的農戶，兩三個孩子正在門口與大黃狗嬉鬨，屋子裡一對佳耦正在燒水。

馮瀟低低應了一聲。

秦禎俊眉微蹙，笑問：“白叟家此話怎講？”

農婦點點頭，站在門口目送兩人分開。

秦禎笑了笑，不覺得然：“蜀中是南周轄地，秦禎兩個又早已媾和，我來蜀中玩耍天經地義，如果我死在這裡，恐怕蜀中郡守不好向朝廷交代。”

馮瀟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她被劃破的衣袖上，那邊麵暴露一截瑩白的手臂，但是那烏黑上多了一道傷口，流出的鮮血將那烏黑染紅。

說罷，他柺杖往地上一敲，那四隻酒罈子，平空飛起，朝幾人飛過來。秦禎和聶勁險險一人接過兩壇。

秦禎看著他輕笑一聲，拉起周青青的手低聲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