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怔了怔,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下顎被他鉗住冇法轉動,嘴唇因為他手上的力量而微微伸開,讓他熾熱的唇舌,能夠肆無顧忌地攻城略地。
當她再去看床上的人,卻見秦禎不知何時半坐了起來,一雙泛著紅意的眼睛,像是變清瞭然幾分,直直看著她。臉上方纔那帶著笑意的神采,卻不見了蹤跡,而是微微蹙眉,如有所思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像是在看望著甚麼。
說完又側身不再理她。
周青青這時才反應過來,怒道:“王爺,你這是甚麼意義?”
她兀自點頭笑了笑,打了水來,給床上的人擦洗。
秦禎看著她瑩白的臉頰,輕笑一聲,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但是在解開腰帶的時候,周青青又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將內裡那方絲絹拿出來,順手塞入枕頭下。
秦禎笑著坐起家,雙手捧著嘴呼了口氣,輕笑了一聲:“彷彿是不太好聞。”
秦禎卻仍舊沉著臉:“那你的內心呢?”
但是手還未碰到他,卻再次被他攥住。這一回,他手上的力度不似方纔,而是大得出奇,一手將她拎起來,扔在床上,又敏捷翻身壓住她。
周青青歪頭看他:“你就醒了吧?”
周青青這纔看到他舌頭被騙真有一塊紅色的傷口。想到方纔被他掐著下顎的景象,冇好氣斜了他一眼:“誰讓你欺負我的,該死!”
她這刹時的遊移,讓秦禎嘲笑出聲:“你做獲得也好做不到也罷,明天開端就把內心的位置,全數給我騰出來。”
周青青嘲笑兩聲,卻也感覺此人彷彿甚麼都來得快去得快,方纔還莫名其妙不悅,彷彿本身是他殺父仇敵,恨不得掐死她。現下卻彷彿之前那喜怒無常不過是她一時的錯覺,他還是是阿誰蕭灑不羈的秦禎。
周青青褪了內裡的衣衫,穿戴寢衣躺在床上。
周青青微微躊躇了半晌,將手上濕漉漉的帕子丟在床下,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看著她雙眼泛著淚花,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秦禎勾唇笑開:“我明天喝的但是我們西秦佳釀屠蘇酒,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懂享用?”
她固然閉著眼睛,可這行動卻自但是然,看得秦禎一陣怔忡。他僵了半響,反應過來,冷聲道:“展開眼睛!”
秦禎吃痛退開,鉗住她下顎的手也放手,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見周青青翻身趴在床邊乾嘔,嘲笑一聲:“做我的王妃,就這麼委曲你?”
秦禎哼了一聲不說話。
“當年定西郡王駐守南周邊陲,西境固若金湯。那年我十四歲不到,頭一回跟著叔父上疆場,幼年浮滑,帶著一支步隊,悄悄潛入南周戰營,籌辦偷襲將大名鼎鼎的定西郡王。成果天然是被抓住。被關在你父親戰營的那幾日,他猜到我身份,但向來冇難堪熬我,反倒和我說了很多話,奉告了我很多事理,最後還將我放了歸去。”
周青青隻覺此人莫名其妙,想他許是酒意未醒,對付道:“你是西秦武王,大名鼎鼎的戰神秦禎。”
秦禎酡紅的臉頰上,閃現一絲笑容,眼睛半展開看向她,那烏黑如墨的眼睛裡,泛著一絲迷離的紅衣,他吃吃笑了笑,低聲呢喃了一聲:“青青!”
秦禎道:“我說過做我的老婆,你的眼裡內心都隻能有我一小我。你做到了嗎?”
秦禎嗯了一聲,看著她的背影,手伸入方纔的枕頭底下,摸到了那軟軟的絲絹,躊躇了半晌,還是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