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將手裡的帕子在身後的盆中蘸了蘸水，回身再去給他擦洗。

周青青無語地看他，翻了個身不睬會他。

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壺裡的茶，遞到床邊：“你醒醒酒，給我條活路。”

秦禎伸出半截舌頭：“被你咬破了！”

周青青思忖了半晌：“那你到底如何了？”

周青青不成置信地聽著他提及本身的父親，一時怔怔然。

秦禎默了半晌，漸漸轉過身，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看著她：“周青青，我們結婚確切是為了兩國和盟，結婚之前你我素不瞭解，我知你對我有成見，對我們的婚事也不覺得然。現在幾個月已經疇昔，難不成你還不想接管實際？你這輩子隻會是我秦禎的老婆。”

秦禎又問：“那嶽父大人有冇有奉告你這狼牙是從何而來？”

周青青不解：“我內心如何了？”

周青青這時才反應過來，怒道：“王爺，你這是甚麼意義？”

他這聲音倒真是不像是醉酒的模樣，周青青又謹慎翼翼道：“你到底如何了？是不是在外頭碰到了甚麼不高興的事？”

秦禎去不回她的話，隻吃吃又喚了一聲：“青青。”

秦禎卻仍舊沉著臉：“那你的內心呢？”

她用手悄悄推了推他，放緩了聲音，摸索問：“王爺，你是不是喝醉了？”

周青青褪了內裡的衣衫，穿戴寢衣躺在床上。

現在秦禎身上的傷差未幾病癒，也冇了其他阻擾這件事的由頭。

當她再去看床上的人，卻見秦禎不知何時半坐了起來，一雙泛著紅意的眼睛，像是變清瞭然幾分，直直看著她。臉上方纔那帶著笑意的神采，卻不見了蹤跡，而是微微蹙眉，如有所思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像是在看望著甚麼。

“我不明白！”

說罷接過茶杯漱了漱口。

“你很歡暢？”

周青青半展開眼：“作何？”

說完又側身不再理她。

周青青想了想，小聲問：“王爺，今晚不消圓房了？”

秦禎寒著臉斜睨了她一眼，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身對著床內不再出聲。

秦禎哼了一聲：“我復甦得很。”

秦禎有些對勁道：“嶽父大人非常賞識我，當然一口承諾，我便把這狼牙送給他，讓他轉交給他的長女做信物。”

秦禎倒也共同，她稍稍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就翻過了身。給他擦臉的時候，他彷彿感覺很舒暢，雙眼微微眯起，嘴唇勾成一道弧度。

下顎傳來的疼痛，讓周青青不得不展開眼睛，對上他一張寒氣凜然的臉，她隻覺有些奇特，皺眉問：“你到底要乾甚麼？”

周青青持續道：“你酒氣真的好大，實在太難聞了，我才咬你。”

秦禎酡紅的臉頰上，閃現一絲笑容，眼睛半展開看向她，那烏黑如墨的眼睛裡，泛著一絲迷離的紅衣，他吃吃笑了笑，低聲呢喃了一聲：“青青！”

他這陰晴不定的模樣，讓周青青實在弄不準他唱得哪一齣，但也感覺他本日不太對勁。平常他固然常常變臉，可多數是虛張陣容，現下的怒意卻明顯是實在的。

秦禎看著她瑩白的臉頰，輕笑一聲，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但是在解開腰帶的時候，周青青又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將內裡那方絲絹拿出來，順手塞入枕頭下。

周青青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人，方纔那似有似無的脂粉味，彷彿又飄在她的鼻息間，她俄然就有些悻悻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