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喚兒道：“皇上也感覺笛聲悠美嗎？臣妾倒是喜好這笛音，帶著樸拙！”

綏兒一笑，先起家舉杯道：“皇上自親政以來，可貴有如此歡暢的時候，如柳美人得皇上鐘愛，臣妾先敬皇上一杯，賀皇上新得才子。”

劉肇的嘴角一向掛著淺笑，目光流連在綏兒的臉上，黑亮的眼中盈滿了高興，又帶著無窮的沉淪。人卻沉寂得如一泓湖水普通。

那女子垂著臉，聲音卻不卑不亢，毫無獻媚或害怕之意：“小女不喜好熱烈的歌舞，倒感覺《詩經》中的歌司有含蓄，須細細咀嚼纔對勁趣。小女素聞皇上有文心之質，覺得會得知音之感。”

她的嗓音柔緩，鵠立在這靜好的月色當中，側身依依唸叨：“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心。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遡洄從之，道阻且躋。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遡洄從之，道阻且右。遡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陳黎冷冷的道：“詩大家會讀，這笛聲卻不是朝夕之功，極是可貴！”

綏兒卻從懷中取了一支短笛出來，那短笛通體碧綠，極是敬愛，她輕笑道：“皇上。臣妾為皇上吹奏一曲吧！皇上還記得桃林中的那枝舞嗎？臣妾便是用這個短笛吹奏的。”

陰璃又笑道：“非人間之人，那便是天上的仙子。”

劉肇恍若未聞，隻看著那女子道：“徹夜歌舞甚好，為何隻唸詩詞？”

劉肇點頭，柔聲道：“上前來吧！”

她搶先一說，眾妃隻得起家，賀道：“恭喜皇上！”

“皇上喜好就行了，我冇有不舒暢！”綏兒仍然淡淡的。

這是一首情詩，寫在愛情中一個癡戀人的感受。她的聲音實在，盤曲，動聽，人們彷彿麵前真的呈現了那秋景寂寂，秋水漫漫的景象，彷彿仍然就是那方，卻總到不了她的身邊，可望而不成即。麵前勾畫的一幅昏黃的畫，帶走了癡迷的表情，不由得都悵惘與感慨起來。

蕊菊盈盈下拜道：“多謝皇上賜姓。”

那女子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隻低頭玩弄著本身的衣角。

第二百零一章蕊菊

綏兒嫣然一笑，世人隻覺麵前如春光呈現，美得如玄幻之境。那蕊菊嘴角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陰冷，悄悄地看著鄧綏。

劉肇道：“確是如此，綏兒。你累嗎？身子坐久了，會不舒暢。如果不便，早些回宮安息吧！”

劉肇笑著挽過她的手道：“既然你如此故意，朕便將蕊菊留在身邊，做個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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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頤蹙了蹙眉頭。似是讚歎，似是嫌惡，冷冷道：“蛾眉玉白，好目曼澤。真是美人也。”

袁頤起家嬌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