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喚兒道:“皇上也感覺笛聲悠美嗎?臣妾倒是喜好這笛音,帶著樸拙!”
趙玉的淚水也從眼中滑落,“蜜斯,這宮裡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劉肇道:“確是如此,綏兒。你累嗎?身子坐久了,會不舒暢。如果不便,早些回宮安息吧!”
劉肇含笑道:“朕幼時貪玩,倒是未曾多背甚麼詩,小經常被師父打倒是真的。”
那女子垂著臉,聲音卻不卑不亢,毫無獻媚或害怕之意:“小女不喜好熱烈的歌舞,倒感覺《詩經》中的歌司有含蓄,須細細咀嚼纔對勁趣。小女素聞皇上有文心之質,覺得會得知音之感。”
這是一首情詩,寫在愛情中一個癡戀人的感受。她的聲音實在,盤曲,動聽,人們彷彿麵前真的呈現了那秋景寂寂,秋水漫漫的景象,彷彿仍然就是那方,卻總到不了她的身邊,可望而不成即。麵前勾畫的一幅昏黃的畫,帶走了癡迷的表情,不由得都悵惘與感慨起來。
袁頤起家嬌聲笑道:“皇上看膩了舊歌舞,我們這些做舊人的不能不膽戰心驚,臣妾隻好就想些新體例但願皇上不要嫌棄了。”
陰璃忙道:“皇上,臣妾——”
她凝聲道:“這女子叫蕊菊,是臣妾的父親帶返來的西域女子,自小便教以書畫,也算是多纔多藝,我幼時在府中,她還不到十歲,還是一個孩子,現在已長成如此,真是光陰不待人啊。皇上可喜好嗎?”
陰璃道:“皇上,她的名字是臣妾幼時為她取的,她冇有姓氏,皇上如果喜好,送她一姓如何?”
陰璃讚成地看了她一眼道:“袁美人也感覺她美嗎?”
劉肇一飲而儘,叮囑了那柳美人伴在身邊。那柳蕊菊對諸人的神采都是冷冷的,唯獨對著天子時和順凝睇,一笑如冰上豔陽,冷僻中自有豔光四射。
綏兒揚了揚嘴角,現在才明白了陰璃的用心,但是她卻冇有出聲,隻看著劉肇如何。
綏兒嫣然一笑,世人隻覺麵前如春光呈現,美得如玄幻之境。那蕊菊嘴角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陰冷,悄悄地看著鄧綏。
陰璃眉心微微凝了一絲笑色,緩緩道:“合不應時宜,臣妾說了不算,皇上說了纔算。”
綏兒卻從懷中取了一支短笛出來,那短笛通體碧綠,極是敬愛,她輕笑道:“皇上。臣妾為皇上吹奏一曲吧!皇上還記得桃林中的那枝舞嗎?臣妾便是用這個短笛吹奏的。”
袁頤嫣然一笑,百媚橫生,指一指陰璃道:“皇後安排瞭如此好的節目,臣等姐妹的跳舞如何還入得了皇上的眼呢?不過是讓人笑話罷了。我倒是傳聞鄧朱紫的琴藝極佳,倒是願聞佳音。”
綏兒也未見過此女,隻感美則美矣,彷彿於神采間尚少了一些甚麼。劉肇卻在現在撫掌道:“朕原以來歌舞曼妙已經極佳,不想翩翩之間,踏歌而吟,更是清爽雋永,隻是如許好的才情。如許美的舞姿,不知長相如何,是否如詩中所說的才子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