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樣?”見瑞昌看了半天,玳珍有些嚴峻地問。
黃氏惱道:“你這急性子到底是隨了誰,孔殷火燎的幾個月都不能等。真要讓你們倆去折騰,說不定幾年都折騰不出東西來。另有,鋪子的事你都不管了嗎?先前那般上心,恨不得從早到晚都蹲在鋪子裡,這一轉眼就不管事了。那麼大的攤子,就不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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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能爭一口氣把東西做得都雅些,到時候就算你大兄想笑話你也冇轍?”
冬至後,國子監便放了假,瑞昌窩在家裡頭不如何出門。他固然滿腹詩書,可到底年紀小,辛太傅壓著他不準他插手鄉試,瑞昌很泄氣,內心很不痛快,常日裡愛看的詩書都丟到了一邊,直到玳珍過來邀他做織布機,他才終究來了些精力。
“真是搞不懂你,小女人家家的,如何整天揣摩著做這些玩意兒。”瑞昌嘴裡說著抱怨的話,兩隻眼睛卻直冒光,一邊說話還一邊鎮靜地直搓手,“得先弄台織布機,拆它一遍才曉得如何做。”
今兒瑞禾不在,他們倆拆起東西來更是毫無顧忌,不一會兒就把織布機拆成了一大堆零散的部件。
玳珍壓根兒就冇把這小少年的牢騷放在眼裡,“你不怕丟人就去告狀唄,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誠信,不肯分你五成利,讓孃親替你做主。到時候孃親一問,為何要分你紅利呢,你做出甚麼東西來了,我看你如何回?”
不一會兒,小稻就領著四個下人抬著織布機進了院子,玳珍趕緊迎上去,又道:“二郎你要爭氣啊,我但是在孃親麵前拍著胸脯打過包票的。這如果做不出來,多丟人呐。”
“不過是件中衣,穿戴溫馨就好,要那麼標緻做甚麼,底子就是華侈。”玳珍對做女紅一點興趣也冇有,長到這麼大,頂多也就是偶爾做個帕子,上頭的花都是本身畫幾筆然後讓小稻代繡的,“我是真弄不懂大師都如何想的,一個帕子費上十天半月才氣繡好,用幾次洗過兩三水就退色變形都不美意義拿出來用,這也太華侈了!怕是從早到晚地繡帕子也不敷用。”
瑞昌被她說得臉都紅了,趕緊投降,態度特彆誠心,“是是……是我不對,阿姐你說得太有事理了。不就是三成紅利嗎,太少了,起碼五成。”